思想,總是在不經意間不謀而合,無論正確還是錯誤。
當我到達秦莉的公司門口時,一輛奧迪a6l攔住了我的去路,後排的車窗被搖下來,秦莉在裏麵向外看了一眼,衝我喊:“路曉柯,把你的車停好,趕緊走!”
我趕忙按照她的吩咐做好,做到奧迪車裏,秦莉不屑的說:“出門辦事開你那輛破車,怎麼好意思和客戶談事?”
“對,對”我忙答應,順便瞄了一眼駕駛員位置,司機是個年齡50左右的壯漢,頭都沒回,自顧自的駕駛汽車。
“劉師傅,我們公司的老司機了,這是我姐夫。”秦莉不經意的給我們互相介紹。
“你好!”我主動說到。
“你好。”劉師傅也順口回答,回答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但是,之後車裏就是令人尷尬的沉默,直到到達目的地。
汽車來到城市的邊緣,最後開到了一幢很不起眼的三層寫字樓旁邊,樓體灰色,外表非常破敗,好像五,六十年代的老樓,周邊好像也很久沒人來打掃了。看到這樣,我開始有點泄氣,大偵探就住這破地方,坐在旁邊的秦莉大概看出了我態度的改變,冷冷的說:“這地方雖然破舊點,裏麵可不一樣”
是嗎?我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司機留在車裏,秦莉帶我走進大樓。
邁進大樓的門口,發現一樓完全是個大開間,除了一些支撐上層樓體的支柱,沒有其他東西,完全是個大廳,大廳裏遍布灰塵,厚可盈寸。大廳的西北角陰暗晦澀,在黑影裏有個樓梯蜿蜒而上。
像樓梯方向走過去,腳步踩在覆蓋著厚厚的灰塵的水泥地板上,除了發出咚咚的響動,還留下了一串腳印。我發現,除了我們的腳印外,還有別人踐踏過的印記,看來我們要采訪的人物也是從這裏走過的,“真夠懶的,也不打掃下”,我不禁心裏嘀咕。
順著昏暗的樓梯爬到二樓,環境好了一些。這個樓層被人用塑鋼材料劃分成十幾個格子,其間留出了一條可以通行的過道,環繞樓層一周,就像一些寫字樓內部一樣。秦莉帶我走向樓梯角的一間小隔屋,看她駕輕就熟的樣子,應該是經常來這裏。
她敲了幾下門,裏麵有人說道:“門沒鎖,請進。”
屋子裏依舊非常雜亂,一個寫字台,堆滿了雜物和紙質文件,桌子旁邊擺著一把椅子,上麵坐著一個人,頭發有點蓬亂,衣服也滿是褶皺,腳上的鞋子上滿是泥濘,也沒有擦洗的痕跡,但是引人注目的是這個人的眼睛,非常亮,而且是那種非常特殊的明亮,像是能看透人心,這個人站在人群中,一定是非常特別的。
看到我們進來,這個人非常敏捷的跳起來,站的像標槍一樣,自我介紹道:“我叫陳之明,初次見麵,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