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博將自己的神識全麵展開,甚至自己的雙目間開始露出了幾分金芒之色,隱隱看見在廣場上有一道快速移動的白影,如同煙霧一般移動著,應該就是毛行之了,若沒有注意根本看不清,若不是獨孤博動用了迦葉神目加持自己的神識,根本就看不清。
可是,他卻並沒有發現薑展書的身影,連一絲虛空之中的空氣波動也沒有察覺。
他徹底震驚了。
廣場上一個身影閃出,卻是毛行之,目光也露出了訝然的神色,四處沒有見到薑展書的身影,仿佛他就在剛才的一刹那消失不見了。
毛行之停止了計數,可是顯然距離他說的十聲還剩下大概三聲的樣子。
就在此刻,獨孤博身邊丈許外的虛空一陣水紋波動一起,白芒大閃,從中鑽出了一個人來,滿頭大汗,一看就是剛才突然消失的薑展書。
薑展書喘著氣,可是身上的靈氣卻是沒有怎麼減少的樣子,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如同泄了氣的猴子般喃喃道:“難道被那個小子騙了!”
“一”
刹那間他的身邊一陣白芒閃爍,卻是出現了毛行之的身影,一手也就按著他的天靈蓋,隻要一用力,他十死無生。
雖然中間有些意外的變故,可是毛行之卻是在十聲之內將這薑展書抓住了。
而薑展書神情有些失望。
“看來,如今你的性命已經是我的了。”
毛行之淡然道。
“哼,毛行之,以一個長輩欺負一個晚輩,算是什麼英雄好漢!”
這薑展書臉皮倒厚,輸了卻是還敢叫囂道。
毛行之今日前來卻不是為了此子的,麵露出了不耐之色,快速在此子身上連點了其幾處大穴還有其啞穴,吩咐了周圍幾人將他押解著。
而後毛行之卻是轉過頭來,看了看一旁的獨孤博所化的黑臉大漢。
“這位兄弟看了如此久了,竟然麵不改色,佩服!能否進天香樓一聚。”
“哈哈,前輩厚愛,在下本不該拒絕;但晚輩害怕進入這天香樓後,要想出來卻是難了。”
天香樓就在廣場的右側,獨孤博神識異於常人,已然察覺到裏麵的黑衣人不在少數;他從周圍這群黑衣人將他和閔嬛等幾人合圍起來之後,心中也就疑心大起。
因為這群人看似是來圍困那薑展書的,實則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獨孤博,而似乎並不關心薑展書是否能夠逃走或是離開。
獨孤博已然知道,自己中了埋伏;而這費堂幫難道和朱家有什麼關聯不成,很顯然他並不覺得這個毛行之是那個“無漏宮”的殺手,畢竟“無漏宮”殺手都是極其自負的高手,能夠在萬千人之中直取爾等項上人頭的智慧和實力都極高之輩,怎麼可能如同毛行之般還帶著一大群的殺手軍團。
而無漏宮的殺手從來都以掩蓋自己的身份為要,不可能如同毛行之這般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在人前,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誰。
那薑展書也是心中一震,難道今天這毛行之今日如此興師動眾,不是為了自己來的,而是為了眼前這個人。
不得不說,薑展書卻是自作多情了;那麼毛行之到底代表著是林鬼堂的人還是亓官雪的棋子呢;關於這一點,獨孤博還有待確定。
“哦!”
毛行之眼睛一亮,沒有料到這人竟然神識如此強大。
“難道小兄弟還有什麼其他的選擇不成!”
毛行之看來是想用強了;畢竟他難以想象的出來,眼前的此人如今能夠逃得了。
獨孤博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
“那麼閔師妹也一同前往吧。”
毛行之收斂了冷冷的神色,而是麵帶微微一笑地對著閔嬛說道。
閔嬛心中一凜,她雖然和這毛行之偶遇,也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也被對方知曉了,看來今日免不得有一場大戰了。
隨後,毛行之,獨孤博,閔嬛以及那薑展書被兩個黑衣人押解著到了天香樓的二樓,這裏沒有半個人,卻在臨窗的一個木桌上擺著三壺靈酒和幾盤靈果。
“看來,這毛行之早就準備好了。”
三人坐定後,毛行之拍了拍手,這天香樓鑽出了三十幾人,並快速地通過樓道離開了天香樓,如今這整個天香樓二樓隻是剩下獨孤博,毛行之,閔嬛,以及薑展書這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