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可茹目光直視著獨孤博和陳冰容二人,並不放鬆。
陳冰容卻是當即委身一禮道:“冰容願意前往!”
獨孤博心中一凜,暗道亓官可茹乃是老狐狸,自己又怎麼能夠不去;半年前自己雖然拒絕參加求仙會,可是閔甄來信,她也要去參加此次比試。
加上龔梅月也給我發來了求救信息以及如今陳冰容也要進去,我怎麼能夠眼睜睜看著這三位玉人同時出現在險境中。
我還能夠說個不字嗎?
在我也答應亓官可茹後,亓官可茹卻是打發我走了,說明天辰時在玉瑤大廈的傳送閣報道。
而亓官可茹卻是留下了陳冰容,仿佛還有一些我不能聽的事情要交代她。
“冰容,這一次找你去無情穀,並非本宮本意,而是無情穀的朱勤之親口要你前往,你難道真的想好了嗎?”
亓官可茹卻是肅然地看著陳冰容。
陳冰容抿了抿小嘴,淡然點頭道:“既然朱伯伯要見我一麵,冰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這一次月夕也會到權輿山莊嗎?”
亓官可茹暗歎了一口氣,道:“他自然也會去...我不知道你和獨孤博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這一次你真能夠處理好你和他以及朱月夕三人之間的關係嗎?
一旦這門親事定下了,我也難以反悔的。”
“多謝上宮體念冰容,冰容不敢忘卻上宮和師父的大恩,我絕不會讓上宮和師父為難,這一次我想的很清楚。”
陳冰容麵無表情地說道。
“想清楚了就好,下去吧!”
亓官可茹無奈地說道。
當陳冰容飛出玉瑤城十餘裏之遙後,卻是突然停在了半空,轉過頭來,對著對麵的虛空說道:“出來吧!”
頓時虛空之中一陣水紋波動一起,從中鑽出了一個人來,正是獨孤博,他將手中的隱身衣裝回了空間袋中,帶著微笑看著那對麵冷冰冰的陳冰容,心中難免有些酸楚。
畢竟他和陳冰容之間有過一段曖昧不明的時光,那種感受如今卻被陳冰容的冷漠給完全斷絕了。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等候陳冰容,還讓她發現自己。
“獨孤師弟有什麼事情嗎?”
陳冰容還是麵無表情地說道,仿佛和獨孤博形同陌路一般。
獨孤博聽到陳冰容神情冷漠地叫著自己獨孤師弟,心中一沉,暗歎了一口氣,想要和她說很多話,可是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仿佛自己已經失去了和她說這些話的資格。
這突然讓他仿佛回到了地球大學時候,暗戀林韻梅的時候。
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自己雖然這些年中始終掛念著陳冰容,可是既然冰容已經不愛自己了,那麼自己的這份掛念又算是什麼呢,一文不值。
如今,他已經失去了十餘年前的那種年少輕狂,到處拈花惹草的心性;自從那次心魔幻境後,每次自己想要去親近陳冰容和周子彤的時候,都會想到幻境中她們慘死在自己眼前的景象。
後來,薛芷瑤死了,更是讓他心中耿耿於懷;他因為虧欠周子彤太多,所以不得不讓自己和周子彤呆在一起,可是對於陳冰容,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對她有所虧欠,但還是覺得自己難以帶給她幸福,所以對她的冷漠,想來她感受得很深。
所以,獨孤博並非完全不知道陳冰容為何對自己如此冷淡的原因,隻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有時候放下說起來容易,可是要做到卻是很難。
有時候要祝福自己愛過的人,卻是很難,要讓自己的心完全沉寂下來,很難;否則這個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恩怨情仇了。
獨孤博暗暗在自己心中念了一句佛號,看著對麵看著他的陳冰容,張開了口,卻是說不出半個字。
“既然獨孤師弟無事,那麼妾身也就告辭了!”
陳冰容轉過身,也就駕馭著腳下的靈劍,化為了一道白色驚虹向著東南方向激射而去;獨孤博癡癡地看著她劃過的流光,直到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後,方才暗自感歎了一口氣,駕馭著腳下的靈劍,向著小藝山的方向遁飛而去。
回到了小藝山的深院居,獨孤博等候到了周子彤,告訴了她此次他要去無情穀替宗門辦一件事,時間可能要耗費幾個月的,讓她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