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擎蒼看著三皇子和幾個臣子,眼角控製不住的跳動了兩下:“你們都認為五皇子有嫌疑?”
出列說話的臣子已經是騎虎難下,他們是之前百裏君熠失勢的時候鬧騰的最厲害的,如今想要憋著不出頭,估計百裏君熠都不會放過他們,因此,隻能奮力一搏:“為了皇上的安危,還請皇上派人調查清楚。”
百裏君熠漫不經心的坐在座位上,眼神冷冷的打量著跪地的臣子們,他們有的是二皇子的人,有的是三皇子的人,如今為了對付他卻走到了一起,自己的麵子還真是不小啊,不過,一群根本不知道事情真實經過的人,冒冒失失的站出來討伐他,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想著,他不由得對著三皇子嘲諷一下,端起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
三皇子心中一沉,百裏君熠剛剛的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嘲笑自己?原本感覺勝券在握的謀算,忽然湧上來陣陣不安。
聽到臣子們的回答,百裏擎蒼冷冷一笑:“你們都是這樣認為的嗎?”
太子率先站出來:“回稟父皇,兒臣不讚同幾位大臣的說辭,五皇弟的身世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他的生母是賢貴妃娘娘,怎麼又會和大越國產生聯係,而且報複之類的理由根本說不通,五皇兄是皇子,對付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哪裏用這般算計,而且之前五皇弟一直在禁足,這才出來沒幾天,哪裏有時間在宴會上做手腳,還請父皇明察。”
太子的話一出來,三皇子和儷貴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們的計劃中,太子即便是不落井下石,也會明哲保身,怎麼會突然幫著百裏君熠說話呢?
太子低著頭,眼中神色陰婺,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自己的幾個皇弟都死光才好呢,怎麼會幫著百裏君熠說話,可是當初百裏君熠和步雲傾回歸的時候,他是在現場的,也知道當初步雲傾被害的真相,那個人正是他的母後趙慧盈,當初,百裏擎蒼顧忌了太子和趙家的顏麵,並沒有直接處置趙慧盈,如今眾人攻訐百裏君熠,他如果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那不是在父皇麵前顯示自己的冷血無情?
聽到太子的話,百裏擎蒼的神色才算是滿意了一些,步雲傾當初遭遇大火毀容出宮,他不在宮內,因此並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趙慧盈,如今,趙慧盈已經死了,百裏君熠就算是有恨,這份仇也算是報了,怎麼會找到自己頭上,而且,他現在對百裏君熠的信任極為深厚,越發的惱怒這群為了陷害百裏君熠而不擇手段的臣子們!
“太子說的有理。”百裏擎蒼的一句話,讓底下的大臣臉色劇變,“你們這些臣子們,平日裏不想著為君分憂,反倒是屢次陷害朕的兒子,這份居心實在是險惡。”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百裏君熠站了出來:“父皇,這些人分明是在蓄意誣陷兒臣,兒臣剛剛仔細看了看,當初兒臣找到的貪汙腐敗的證據,這幾個人的罪名是最重的,當初可是說了,若是他們認真辦差,也就算是,若是再做了什麼錯事,那就數罪並罰,請父皇摘了這些人的頂戴花翎,交由大理寺處置。”
“皇上,臣等冤枉啊,微臣是為了皇上的安全著想啊。”
“皇上,宴會上出現毒酒,實在是聳人聽聞,微臣等隻是想維護皇上的龍體,請皇上恕罪。”
百裏君熠不耐煩的看著他們:“父皇,這些人到現在還死不認罪,簡直是不知悔改,當初您親自下了聖旨,昭告天下兒臣是賢貴妃娘娘的兒子,這些人公然質疑您的旨意,豈不是存有大不敬之心?諸位大臣,你們口口聲聲為了父皇考慮,可是做的事情卻是在質疑父皇的威嚴,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皇上恕罪,微臣不敢啊。”
百裏擎蒼厭惡的看著幾個大臣,揮手讓侍衛進門:“將這幾個臣子的頂戴花翎摘去,打入刑部大牢,聽候處置。”這幾個人翻來複去就是那些話,他聽得都厭煩了。
三皇子坐在座位上,手腳卻止不住的發軟,父皇一點都沒有懷疑百裏君熠,為什麼?這不應該啊……
百裏君熠冷眼掃過在做的眾人:“父皇,那些罪臣雖然可惡,但說的話卻有幾分道理,在您舉辦的宴會上,酒水中竟然有毒,還是鶴頂紅這樣無解的劇毒,這背後策劃之人用心之險惡可見一斑,一定要嚴查到底,將幕後黑手抓出來!”
百裏擎蒼點點頭,心中也是有些後怕的,眼神不由的在幾個皇子和嬪妃之中掃過,能夠在宮宴上動手腳的,怕是隻有這些宮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