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了那女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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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似乎傳來了艾琳的哭喊聲,視線裏看見白衣人緩緩轉身,朝自己走來,一股陰寒的氣息隨著白衣人的逼近壓迫著哥特,可少年沒有跑,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破壞和剝奪他人和平安詳的生活,“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人?”一句發自內心的認真提問。

似乎沒有料到少年此時竟會如此平靜的向他提問,白衣人嘴角的笑容停下了,往常他殺的人,大多數會問“為什麼要殺自己”而他竟然問為什麼要殺“人”,他聽得出他的“人”是指所有他殺的人,從前的和今天殺的。“人,太脆弱了,早晚一死,又何必問呢,我殺人是因為“人”命中注定被我殺。”這是他成為殺手至今破天荒頭一次向被殺目標回答問題。

“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哥特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

看著少年渾噩的摸樣,白衣人毫不猶豫地舉劍便刺,蘊含鬥氣的一劍順利刺入少年心髒,劍上的鬥氣也爆發出來,將一顆心髒絞的粉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是他的行事準則。看著少年的眼神慢慢失去光彩,他抽劍,轉身,沒有帶出一絲鮮血,劍身卻似乎更紅了,妖異的紅。

混沌的意識中,一片黑暗。

人真是脆弱呢,這世間的各種變化便猶如秋風中的一片枯葉,既然如此那我便接受這命運,死亦何妨呢。耳邊又隱隱傳來了艾琳的哭泣,艾琳……,艾琳,不行,不,決不,我不能讓艾琳死,我要她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突然,哥特感覺到從四麵八方的黑暗中湧來的壓力,那力量是如此之大,形成了束縛,恍若要把他擠成一個小點。

啊……,給我開啊,我要去救艾琳,給我開啊,哥特奮力抵抗。但自己的力量太小了,巨大的壓力仍從各處湧來。艾琳……意識又漸漸歸於混沌。

“放錯了啦,這是謝爾草”

……

“哥特,今天我給你做大餐,傳說中的大餐哦。”

……

往昔中與艾琳相處的一幕幕,浮現了出來。一點光亮由此從混沌的黑暗中誕生。

“一點靈光現,道心由此生。”光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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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哥特的身軀中劍,倒下,艾琳覺得自己不害怕了,是啊,叔叔,哥特都死了,我死了也不會孤單呢,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白衣人,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淒美的笑容漸漸浮現在少女臉上。

暗含鬥氣的必殺一劍起手……

“放了那女孩。”一道突兀的聲音自白衣人背後響起。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自己身後,必是同階高手。此念一生,白衣人再無猶豫,轉手將劍上凝聚的鬥氣朝身後揮去,自己則迅速轉身,欲趁敵方招擋之際出手克敵,但下一刻,他呆了,是那個少年,不可能,自己的鬥氣已絞碎了他的心髒,自己的武者靈覺是不可能感覺錯的,可接下來一幕更讓他呆若木雞。

劍氣,自己的劍氣,襲向少年的劍氣在少年身前消失了,就恍若從未有過一般。怎麼,怎麼可能,自己身為劍聖的蓄力一擊,竟然,竟然消失了。

白衣人傻了。

看著死而複生的哥特,艾琳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