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戰叔的人。”宇文士臉色漲的跟豬肝般,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艱難的出聲道:“殺了他,快殺了他。”
“聒噪。”吳笛掃了一眼宇文士,單是這一眼便讓他瞬間手腳冰涼,再下一刻他便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你……”看著腦袋歪折,死的不能再死的宇文士,周陽的臉色頓時一片鐵青,他萬萬想不到吳笛竟是如此之果決、大膽,對於宇文王族的子弟依然沒有絲毫的猶豫顧忌,說殺便是殺了。
“你知道自己殺的是誰嗎?”周陽沉聲道,氣勢不斷攀升,眼睜睜的看著宇文王族的子弟死在麵前,他也脫不了幹係。
可以想見,如果他什麼都不做回去的話,等待著他的同樣將會是死亡,王族的怒火連坐之下不隻是他甚至是他的家族也將不複存在。
周陽目光冰冷,從吳笛、丁雪晴、雲展飛一眾人身上掃過,現在能夠讓他完全從這件事裏脫離幹係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除去所有的目擊者,殺意沸騰。
同樣的,雲展飛心中也存著同一個念頭,雖然他打不過周陽,但是吳笛卻是可以。
‘噌’
寒光亮起,近距離的戰鬥,周陽沒有動用最擅長的弓箭,而是瞬息間取出慣用的長刀,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最強招術,刀光成片,向著吳笛覆蓋而去,而真正的寒光則是隱藏在漫天刀光之中,如同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最後突然間暴起,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向吳笛的心髒。
“去死吧。”周陽獰笑著將刀尖送入吳笛的心髒,然而沒有鮮血濺出。
周陽駭然的看到麵前咫尺之遙的吳笛的身影緩緩的消散而去,這是一道殘影。
“在哪裏?”周陽的腦海中堪堪冒出這個念頭,下一刻,他便是感覺渾身劇痛,意識在離他遠去,最終陷入名為死亡的黑暗。
“楚健、子陽,你們先帶雪晴和小妍去下邊,我隨後便來。”蘇雲生注視著楚健說。
“雲生,你的腳沒關係?”楚健說。
“沒事。”
蘇雲生撐著身後的大樹一瘸一拐的站起身,目送著四人的遠去,雲展飛飛快的開展行動,將六人的屍體集中起來,收入隨身的儲物戒指,最後對吳笛點了點頭,從另一個方向下山,他要去將六人的屍體處理掉,至少要偽裝成是受到妖獸襲擊而亡。
就算吳笛能夠無所顧忌,但是他們其他人卻是不能完全無視。
雲展飛走後,現場就隻剩下吳笛和蘇雲生兩人。
“笛哥,今天動手殺了那六人可能會在未來暴露,到時候或許會麻煩無窮。”蘇雲生看著吳笛說道。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們叫我一聲大哥,我總不能讓弟弟妹妹受到別人欺負。”吳笛說。
“作為弟弟,我想請求大哥一件事,如果未來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因此而死的話,笛哥能夠為我們報仇。”蘇雲生目光幽深,神情嚴肅而又認真。
“不,不會有人死,有我在。”吳笛說。
“但是笛哥不可能永遠待在我們身邊。”蘇雲生目光灼灼。
吳笛沉默半晌,道:“好,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我會讓所有的參與者陪葬,這是我的承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