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血如梅花1(3 / 3)

那人冷冷一笑。道:“原來你是來找東方少爺的?”

程玉龍沒有應。隻冷冷地望著他。

那人忍不住問道:“我知道你是程玉龍!可我是誰!你卻沒有問!”

程玉龍冷冷地望著他。冷冷的說道:“我為何要去問一個死人的姓名?”

那人大怒。叫道:“誰死還不一定!”

程玉龍不說話!他向來不是多嘴的人!此時,一人大笑。道:“我就是東方少爺!到底是劉二娘還是柳非夢告訴你的?”

程玉龍轉過頭來。見是一個二十上下的青年,生得臉如冠玉,唇若塗丹,眉如利劍,實是豐修偉岸!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他走得很慢的樣子,但每跨一步,少說也有一丈的距離,隻走了幾步,就到眼前了!

程玉龍冷冷的望著他!

東方少爺道:“我叫東方劍玉!”

程玉龍冷冷的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年紀輕輕就要死了!”

東方劍玉哈哈大笑。道:“我很喜歡你的自信!隻是你忘記了!這裏是我家!我家有多少人,你是不知道的!”

程玉龍不語!

東方劍玉又問道:“你想必是來想知道什麼?”

程玉龍道:“不是!”

“不是?那你來幹什麼?”

程玉龍冷冷的望著他。冷冷的道:“你為什麼不出手?”

這時一人大喊道:“江湖盛傳的冷臉劍客如何如何!讓我來會會他!”

隻見一個七十上下,一身道士打扮的老者走了過來!他的穿著倒是前畫太極,後畫八卦像個道士!生得卻像個屠夫,滿臉橫肉;這樣的大冷天,還敞著胸,頜下的長須一直連到胸口,盡管已經是白毛了!看起來仍然不像道士!

程玉龍冷冷的望著他。就像看著一具屍體似的,亳無表情!他沒有開口問對方的姓名,對他來說,知道死人叫什麼沒有什麼必要!

老者見程玉龍不問自己!自己便自我介紹了。道:“我姓吳!單名一個滿字!人稱梅花散人!久在終南山,久聞你的大名!今日難得相遇!讓老夫來會會你!”

程玉龍冷冷的道:“你也用劍?”

吳滿撥出長劍。望著劍道:“這把劍叫做龍泉寶劍!雖然不是上古奇兵龍泉寶劍!但卻是百年前一代名師,仿上古龍泉寶劍,照古書記載的方法所鑄,堅硬無比,能削鐵如泥,也能切金斷玉!經我師門四代相傳,於十一年前傳到老夫的手裏!”這個吳滿,出家人道士的打扮,自稱不是老道,貧道!居然是老夫!

程玉龍冷冷的道:“劍是好劍!”

吳滿道:“你的劍呢?”

程玉龍冷冷的道:“劍在!”

“劍在那裏?”

程玉龍冷冷的望著他。冷冷的道:“你為何不出手!”

梅花散人吳滿望著他。心裏忽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這種感覺來得十分突然!就在一刹那間,心裏就有了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是為什麼!自覺冷汗就從背門出來,呼吸似乎有點急促了!此時,他既沒有感到壓力,也沒有感到殺氣!卻忽然間似是程玉龍不曾存在一般!眼前雖然有這個人,心裏卻感到空洞!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種感覺,於這一刹那間,心裏便有不祥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卻是說不上來!

程玉龍仍然如遠古的冰雕,冷冷的望著他!沒有殺氣,也沒有氣勢!好像他自己不曾存在一般!

梅花散人吳滿自覺瞳孔在收縮!大喊一聲,長劍就如一片銀光撒向程玉龍!他這一出手,就舞起一團劍花;但見劍氣縱橫,滿天銀光一般無處不到!火光之下,似一朵正盛開的梅花,正綻放著銀色的光茫罩向程玉龍的全身!程玉龍全身上下都在銀光之下,仿佛是銀光將程玉龍包圍,將他撕為碎片,激揚飛舞!

在場的人見到吳滿這一招,都為他喝彩!隻有梅花散人自己,隻覺胃在收縮!當他的劍使出一半的時候,忽然發覺對方不見了!程玉龍就像鬼一般消失於夜色之中,銀光之下!就像麵前原本就沒有人的樣子!急忙轉頭一看,隻是轉了圈,也沒有發現對方!等停下時忽然發覺,程玉龍仍然在原來的位置,仿佛他從遠古的時候已經在那裏了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唯一不同的是,程玉龍臉上的寂寞更重了,甚至有一種生無可戀的失望!一種說不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