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都尉王兆光領騎兵兩千將在場罪犯李盜風、罪犯草原探子、罪犯作奸犯科人員345人就地格殺,順便也讓士兵們見見血。”
“諾”
王兆光當場接令,拿出兩隻代表騎兵的令旗下令道:“第一隊紅騎兵聽令,一字陣刑犯正前方挺前,路過刑犯出槍挑殺;第一隊黑騎兵聽令,一字陣刑犯正後方挺進,路過刑犯出槍挑殺。其餘人等擺圓形陣合圍,敢有突圍者,殺。”
“諾”。
隨著兩千騎兵擺好陣型挺進,現場幾萬人和士兵神經繃緊,眼睛死死盯住前進的馬腿和抬起的長槍。翟順兩輩子加在一起也沒見過真正的當場殺人、血濺五步的場景,更為好奇。即使娘親用手擋住了翟順的雙眼,還是忍不住將小腦袋歪了又歪的偷看。
砰、砰、砰…所有人都緊張的心跳,彷佛那跪在地上等死的不是刑犯,而是自己。要是自己會乖乖的等死嗎?是等死還是想辦法…..似乎印證了大家的猜想,嘩的一聲李盜風趁機猛躥起身撞倒身邊的一位鐵騎,使勁擺脫掉臭襪子,一臉的不敢相信:“翟恩堂,爾敢,欺我李家無人否?”本來嘛,還想著賄賂賄賂,相互退一步,再自己掏點錢來承擔下府庫損失,完全用不著撕破臉,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可還沒來得及說,你就提槍要殺人,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太氣人了。
老爺子板著臉,義正言辭回答道:“李盜風,你兄弟二人勾結盜匪、欺壓良善、強霸土地、***女,早已罪大惡極,天怒人怨。真當本官不知道嗎?哼,本府早就在搜集證據了,此次竟然還敢把手伸到軍器來。殺你?殺你哪夠還清,本府已經命人拿下你弟弟李盜財,派兵將你李家團團包圍,此次誓要去除毒瘤,將你李家連根拔起,還上穀郡百姓一個公道”。
“好”“大人好樣的”匡扶正義,懲惡揚善,獲得場外一片讚揚。那些被李氏兄弟欺壓過的百姓們更是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翟太守,你可想好了,我姐夫可是大漢朝廷的太仆寺少卿,四品官身”。看到老爺子臉色有些變化,於是自認為有了底氣,舔著臉放緩語氣:“府君大人,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咱們都是一家人,之前可能少了些走動,那都是屬下的不是,這樣,您看屬下回頭擺上一桌向大人您賠罪可好?”
“哼,死到臨頭還敢出言恐嚇,跟本府談條件,憑你也配?”老爺子一臉冷笑。
眼見情況不對,李盜風立即就想翻身上馬逃跑。可因為手腳被束縛住了施展不開,還沒跳上馬身就被摔倒在地,何其狼狽。其餘罪犯們也不傻,眼瞅著再不拚就沒機會了,也跟著李盜風有樣學樣,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向四周衝撞起來,甚至還奪取士兵的兵器來割斷手腳的繩索,伺機潛逃。
“慌什麼慌,保持隊形,不準掉隊,止馬,刺槍,殺。”王兆光的大聲嗬斥,止住了慌亂的鐵騎。畢竟是第一次見血,平時的訓練隻鍛煉了身體的本能,這些新練的鐵騎還沒見過血,心理素質有待提高。所以王兆光在排兵布陣上此次特意讓兩隊新兵鐵騎先負責衝殺,洗煉心性,鍛煉經驗,讓上過戰場的老士兵完成合圍,從而提供保證。
長久的訓練,王都尉惡魔的形象已深深地植入士兵內心,手腳的動作本能的隨著王都尉的話完成動作,止馬,抬槍,刺,收,噗……鮮血噴滿了鎧甲,滴落在地。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個又一個瞪大雙眼倒下的死屍,那死不瞑目的樣子,讓新兵們有點發懵,愣住了,場外的百姓家人也呆住了,翟順更是惡心、幹嘔,緊捂著嘴巴,兩隻小眼睛瞪地渾圓。
說實話,上穀郡身為邊郡,常年累月刀光劍影。生活在上穀郡的百姓們要說沒見過死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說攻城戰場的死傷,就是那菜市口的小廣場,幾乎每個月都有罪犯被斬首、分屍。除了像翟順這樣的小孩子或許沒怎麼見過,稍微有點閱曆的,對死傷幾個人什麼的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是像今天這樣大場麵的實在不多,300多名刑犯對600名鐵騎,外圍還有1000多名鐵騎合圍補刀,上萬名士兵橫陳在側,虎視眈眈,雖然都猜得到結局。可每過一會兒就有人死亡,每過一會兒就有肢體被割斷,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屍首分離,鮮血滿地的流淌。這對廣場外數萬名百姓來說,視覺衝擊實在太過巨大,心靈的震撼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當然,也達到了老爺子的初步目的——將太守府的威嚴牢牢的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