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雖然忌憚,但鋼刀依然不懼怕,也不能懼怕。
他瘋子的名號不是白白叫來的,那是打出來的。
強者,他不是沒見過,又強又狠的他更是挑戰過,曾經一監區還沒有徹底封閉的時候,有一個狠人來到了三監區挑釁了鋼刀,鋼刀不敵,被打的極為淒慘,但卻越挫越勇,從不言敗,哪怕手腳斷了也依然用牙咬也要咬下那個狠人的一塊肉下來,從此,奠定了瘋子之名,更奠定了三監區老大的位子。
而那個狠人,不知是害怕還是出於什麼緣故,竟然再也沒有在鋼刀麵前出現過。
那一戰,鋼刀雖敗猶榮。
如今,鋼刀還是那個鋼刀,所以,懼怕,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裏。
“小子,你挺狠啊。我這兄弟都被你廢了手腕,你竟然還不放過他。”鋼刀盯著白玉的眼睛開口了,語氣平淡,卻顯得更加可怕。
白玉看了看鋼刀,又看了看其他人,輕輕笑了起來。
“真是狗血,來吧,別耽誤我睡覺的時間,一起上吧。”
白玉輕描淡寫的態度讓所有人勃然大怒,這是赤裸裸的鄙視,看不起他們。怎麼能忍,三監區稱王稱霸,作威作福慣了,甚至連獄警和他們說話的時候都要帶著笑臉,什麼時候一個新來的也敢如此猖狂了。
“老大,讓我教訓教訓這小子吧,媽的,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老大,您歇著,這人交給我們收拾就行了。他不是能打嗎,行,看他是不是能打的贏我們五個聯手。”
除了鋼刀神色平靜之外,其他幾個人個個臉色難看的向著鋼刀請戰。
他們看到了白玉出手,更知道光頭的身手,都有自知之明,自認為單對單就算能勝過光頭也絕不可能這麼輕鬆,畢竟大家都是半斤八兩。隻有一起上,才可以穩勝白玉,然而,這個穩勝,也隻是他們想象中的罷了。
三監區的牢房都是半封閉的,九號房發生的一切有些房間能看到,有些房間看不到,但所有人都聽到了慘叫聲,而那個聲音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光頭的聲音。
頓時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感歎又來了一個狠人,可是,他們依然不看好白玉,認定了白玉必輸無疑,而且絕對會無比淒慘,本來或許隻是教訓教訓就行了,但當白玉動手打了光頭之後,知道鋼刀脾氣的人都明白,這事,大了。
鋼刀冷哼一聲道:“你這不是自信了,是自負。而自負,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既然想玩,行,我就讓弟兄們陪你玩玩,我不出手,別說我欺負你。”
白玉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道:“土雞瓦狗,也敢說讓我付出代價,要上一起上,廢什麼話,說白了,就你們幾個菜,還真不夠我打的。”
鋼刀看白玉越來越囂張,氣極反笑道:“好好好,果然是無知者無懼,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小子,等會別哭。”
說完,鋼刀對著幾個手下點頭,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別打死,留口氣,我等著他跪地求饒。”
鋼刀的幾個手下,立刻點頭同意,摩拳擦掌,神色陰冷的向著白玉走來,那副神情,簡直要把白玉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