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沒有等我,文龍也沒有帶我走,我左手邊是自己掏空的心,右手邊沒有誰。 我的青春猶如華麗的光環,一道明媚的憂傷,鑲嵌在幽明光陰的邊沿。 不知哪家有喜事,煙花璀璨上天。我喜歡火焰的放肆與迸裂,因為這樣,好似一切灰飛煙滅。焚燒一切的枷鎖,賜予真正的自由吧,而我的文龍,將是我心裏的神。惟一的神。他給我自由,給蒼生自由,所有束縛微不足道。 如果風雪襲擊,文龍頂風沐雨,也要把溫暖傳遞下去,那麼我不僅祈禱,還要甘當起風雪的擠壓。文龍是不在我身邊了,可是我們的折翼天使,會彼此守護,直到永遠 ! 一輩子隻和文字結緣的人,原來都是不快樂的。現實的喜怒哀樂,除了抒寫到紙質上,好像別無他法。我與文龍都愛好文學,就象貪玩的小孩,我們的快樂遊蕩在字裏行間,晃蕩到天明。讓我們一直沉睡其中,沒見到真正的光明,就不肯醒來。
有人說過,這個世界,沒有完全的自由,除非所有人自由。我想,所有人自由是不可能的,但我們的社會,有太多的枷鎖桎梏,以至於真實感受都隻能隱藏。 澤文太前衛了,他走的路線,不合大眾,我們的時代還不允許,就這樣被廝殺,何存天理?何來自由啊?
澤文,無論你到了哪裏,我會在你身邊。我明白,你有一顆善良純真的心,雖然你常常暗自哭泣,雖然你已遠去海角天邊,我願做你心靈的陪護,傾聽你的苦澀,你的歡笑。
或許離別,讓一切變得簡單,讓一切重新來過,一切有了被重新開始的借口。
天空有小鳥掠過,我覺得那些鳥兒都是孤獨的。他們在找尋什麼,為了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他們也這樣幾百年等待,心甘情願地寂寞下去。
我喜歡這樣的鳥,為了自己的真愛不顧一切。 真愛空無,也要堅信人性中有許多的美好,可我仍舊沉溺於感傷之中。
我站立在時光上,他們平躺在時光之下,而我們的青春,一樣埋藏在泥土的最深處。木然不動,呼吸急促,心髒卻平緩。
他們的臉,他們的聲音,都已不在,隻是他們寂寞的背影,斜斜地拉長縮短,像是在說著再見。 我的世界沒有了他們,感覺大地憑空陷落了,孤獨像墨汁一樣填充進去。所有的快樂都被硬生生地掩埋,在河床的厚重淤泥下,水下一千米,永無天日。 澤文曾對我說,今生的情感之路,就像是世人拿著刺刀,找準了他最疼痛的部分,溫柔地刺進去,然後拉出來,然後再刺進去,血肉模糊,到最後痛苦得麻木。今生的情感束縛就是一窗黑玻璃,我要撞碎它,擦著鋒利的碎片奔出去,血肉模糊後,才能開始一個嶄新的人生。
未來原是沒有人知道結局的。不寬容就是一種暴力,是民主自由精神發展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