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城的冬天真的很冷。
雪花落在透明的玻璃上凝結成厚厚的白霜。
“先生一顆卵子五十萬。”
屏風後的賣家沒有說話。
“二十萬,不能再少,我二十四歲,a大畢業,身體健康,教育優良,有鋼琴十級證書,在維也納音樂會表演過。”
夏曉星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真的急需要這筆錢。
“夏曉星,你爸爸夏啟明還在加護病房裏麵,你說他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會不會直接氣死。”
屏風撤開,後麵的人竟然是程嘉偉。
“你已經親手毀了夏家,這樣還不夠嗎?”
夏曉星穿著單薄的衣服,倔強的挺直脊梁。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茶色的眼珠裏帶著疏離的冷漠,捏住她的下巴:“不夠。”
夏曉星的身體一晃,眼淚淌過眼角,沾濕她的臉頰,心中絕望。
程嘉偉還想要夏家如何?
爸爸白手起家創立的公司,飽含一生的心血,頃刻之間化為須有,爸爸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腦溢血住進了特護。
因為莫須有的罪名,等待爸爸的還有牢獄之災。
“你到底還要怎樣?”
他在報複她,他還想把她逼成什麼樣子?
她瘦弱的身體被提起來,無情的丟在木桌上麵,堅硬的桌麵撞得她驚呼出一聲:“疼——”
他無情的撻伐她的身體,扯著她的頭發逼她抬頭。
“夏曉星睜開眼睛,你不是處心積慮想要爬上我的床嗎?”
她是陵城夏家的二千金,爸爸勤勞顧家給家人創造了優越的生活,父母關係融洽,把她當做掌心寶來疼愛。
程嘉偉是城市集團的繼承人,長相英俊鑽石王老五,她與程嘉偉訂婚,一時間是多少陵城少女羨慕的對象。
可是她的未婚夫,親手毀了她家的產業,如今還要逼著她走上絕路。
程嘉偉折磨著她,把她的頭按在牆上,她的額頭撞擊著冰冷的牆壁,淚水糊了她的視線。
“夠了,錯的不是我。”
劇痛讓她牙齒都在顫抖,忍不住向男人求饒。
她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甩出去,後背的火辣辣的疼痛,讓她蜷縮成一團。
程嘉偉冷漠的站在她的麵前,聲音冷絕:“你害死曉夢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想過會有今天?你們夏家如果沒有做過虧心事的話,為什麼夏曉夢沒有被經過庭審,就直接判刑。”
夏曉夢的案子沒有公審,就直接送進監獄服刑。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不知道夏曉夢出事,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隻剩下一具屍體在他麵前。
“我沒有想過害死姐姐……”
啪的一巴掌,無情的揮在她的臉上。
頭發被人拽住,程嘉偉把她拖到了玻璃前,巨大的力氣讓讓她臉頰在透明玻璃上變形。
“你說,如果你現在從這裏掉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子?”
二十二層的高樓,透明的玻璃下是令人恐懼的高度。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雙腿不受控製打顫。
她有恐高症。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夏曉星完全崩潰,男人眼中卻是無動於衷的冷漠。
“夏曉星,你把曉夢送去監獄,她從高樓上跳下來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沒有人會為了曉夢討回公道。”
“沒有銀行會給夏家貸款,黑市不會有人買你肮髒的卵子。”
“記住,這隻是一個開始。”
男人的聲音如同來自於地獄一樣,夏曉星絕望的抱住胳膊,單薄的身體在寒冷中顫抖。
她真的不知道姐姐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