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堅持這麼久。
而我的體質,有些特殊,但是我已經堅持了二十天了,這是暮雪告訴我的,因為我對於時間根本沒有概念了,隻知道什麼時候天亮,什麼時候天黑,什麼時候是中午,其他的,一概不知。
整整二十天,我沒有吃過東西,隻是天天在喝水,也沒有睡過覺,哪怕一分鍾都沒有。
最開始的幾天,我真的特別困,但是我發現,隻要我有了困意,剛剛要睡著的時候,纏繞著我的樹根就會收緊,讓我根本沒有睡著的機會。
大概在四五天過後,我已經開始習慣不睡覺了,即使到了現在,我也沒有特別困,隻是思維有些不清晰,而且說話說的比較緩慢。
但是有一點讓我十分頭疼,那就是,之後的這些時間裏,我分明都沒有試圖睡覺了,可這些樹根還是在慢慢加大著對我的壓迫力。
我能感覺得到,我現在的身體狀態,已經到達一個臨界點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有一個人從洞口跳了下來。
我朝著那邊看去,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這個人是誰,可是此刻洞口有著很強烈的陽光照下來,這個人的渾身都被照射著,十分耀眼,我根本看不清這個人。
但是我能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是暮雪,因為暮雪才離開一小會兒,她不會回來的這麼快的。
我現在不隻是身體狀況差,而且我的精神狀態也特別不好,所以我都釋放不出來任何的靈力,隻能是隱隱約約的感應到,這個人的氣息對我來說十分的陌生,我應該不認識這個人。
很快,這個人從太陽光裏麵走了出來,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麵前。
可是,我還是看不到這個人的樣子。
因為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籠罩在一身漆黑的袍服裏麵,遮的嚴嚴實實的,連這個人的胖瘦我都看不出來。
這套袍服上,有著一些奇怪的花紋,互相交織著,布滿了整套袍服,看起來十分的怪異,但是又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大約半分鍾後,這個人走到了我的麵前。
“好久不見啊。”一個十分沙啞而又滄桑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是麵前的這個人在跟我說話。
聽起來,他似乎認識我,可是,單從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我絕對不認識他。
我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雖然隻說了八個字,但卻是耗費了我不小的力氣,說完之後,我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嘴巴裏麵也感覺到了一些口渴。
哎,現在的這種身體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這個人抬起頭來,望著我,可是他的臉也是被一層黑布給遮住的,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臉,我有些疑惑,這個人看得到我嗎?
他就保持這樣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不認識我?看來,有些事情你已經忘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