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開了半個小時,我們的車子,是終於開到了那所美術學校裏麵。
車子停到了一棟樓下,我們下了車,跟著何東走到了三樓。
終於,我們是到了他的辦公室裏。
他的辦公室並沒有裝修的很豪華,看起來,十分的簡樸。
牆上掛著十來幅畫,其中有一半都是顧愷之的,而其餘的,也都是些東晉的畫作。
秦越分別看了看,然後說道:“這些應該都不是真跡吧?不對,這裏麵有兩幅顧愷之的,應該是真跡吧。”
何東苦笑著說道:“我這輩子心思都不在賺錢上麵,能買到那兩幅真跡,都已經是很不錯了,來吧,小秦,這邊有張專門用來研究畫作的桌子,你放上來吧。”
說完,何東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張桌子的旁邊。
然後,秦越就將畫打開來了,鋪在了這張桌子上。
此時的何東,又是進入了那種沉迷於畫中的癲狂的狀態。
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幅畫的每一處,然後,又把旁邊的題字,反反複複的讀上了好幾遍。
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對畫如此癡狂的人。
秦越看著何東的樣子,低聲和我說道:“這個何東,研究畫的時候,和我畫符咒的時候的狀態,有一拚啊!”
秦越這麼一說,我也是想起,秦越在畫符咒的時候,完全是可以不吃飯不睡覺的。
所以,也正是這種專心研究的態度,讓秦越在道法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遠遠超出同齡人的高度,就連成名了幾十年的虛亭道人梁文,都是差點敗在秦越的手上。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何東突然是抬起了頭來,看著我們說道:“這畫中的,就是顧愷之的神秘朋友,木先生啊!木先生這個人,十分的神秘,在有關於顧愷之的正史裏麵,完全是找不到他的任何一點資料,隻有在一些民間野史當中,才提到,顧愷之有著一個叫作木的朋友,我稱呼他為木先生。我研究了十多年了,這個木先生,對著顧愷之的畫作,有著很深的影響。在顧愷之認識木先生之前,他的畫雖然很出名,但是始終是少了點什麼,在認識木先生之後,他的畫,就多了一點靈氣,十分的傳神,最出名的就是那副《洛神賦圖》。”
“你們拿過來的這幅畫,沒有名字,民間也隻是傳說,有這麼一副畫,是顧愷之為木先生畫的,之前似乎在唐朝的時候,也出現過。上一次出現,好像是在清朝的時候,是被一個做生意的商人給買下來了,之後,就沒有了蹤影,直到現在。”何東說道。
這下,我是對何東佩服萬分了,他在這方麵的知識真是太淵博了,他口中的那個商人,肯定就是那個變成僵屍的許家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