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我和暮雪沒有說話,這個男人真的可恨,就因為老婆生不了孩子,就這樣對她,可看他現在這幅樣子,又有幾分可憐,哎。
將整個故事說完後,男人再也克製不住了,放聲嚎啕大哭了起來,人總是要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其實他根本沒得什麼精神病吧,住在精神病院,隻是為了逃避現實麻痹自己吧。
現在問題就好辦了,女鬼之所以怨氣這麼大,在酒店賴著不走,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她太愛這個男人了,愛到已經迷失了自己,甚至因為男人的一句氣話居然選擇了自殺。
要想超度這個冤魂,解鈴還須係鈴人啊,我們得把這個男人帶回酒店。
等到男人情緒慢慢穩定下來了,我才告訴他,讓他和我們一起,回到那個酒店,在那個酒店,才有機會獲得他老婆的原諒。
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們,然後他居然是去洗漱打扮了一番,把頭發梳了起來,胡子也刮了,穿了一套正裝,看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邋遢,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跟護士辦完了暫時離開醫院的手續後,我們帶著這個男人回到了酒店。
在路上,我告訴了他,說他老婆的鬼魂還在那間酒店,現在他有機會親口對他老婆說對不起了。
男人聽到這個消息,沒有絲毫的意外,因為他看到我脖子上的那條勒痕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事情了,也沒有絲毫的害怕,眼神中隻有一些緊張,不是那種要見到未知事物的緊張,而是像是即將約會的男人的緊張。
這個男人,真是看不透他。
到了晚上,我們三人就坐在我的房間,靜靜等著女鬼的出現。
很快,十二點都過了,但是,女鬼卻沒有絲毫蹤跡。
我都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低聲給暮雪說道:“這女鬼今晚怕是不會來了。”
“不會吧,再等等吧。”她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勒痕,說道:“痕跡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深了,她應該會來的,畢竟你對於她來說,是十分美味的補品呢,就算今天不來呢,再等幾天,總會出現的,你也沒什麼事,對吧。”
聽到“十分美味的補品”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真是渾身起雞皮疙瘩啊。
不過我倒是真的困了,就蜷縮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打著瞌睡。那個男人倒還是很精神,很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不時望著窗戶外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房間的燈開始一閃一閃的,我意識到,她應該來了。
就在我準備站起身來看看的時候,兩隻手從我背後的牆壁裏伸了出來,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我一下子就喘不過氣來了,雙手拚命的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媽的,這個女鬼,怎麼這麼喜歡掐我的脖子,這是我內心的第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