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博士!”阮卿奕回以一抹淡淡的微笑並沒有接她的話,任由她繼續說“沒想到,你畢業就成博士生了,感覺你是金光閃閃了……”
“伶希是你自己不願意讀的,不然現在也跟我一樣是個博士了。”
夏伶希翻著白眼雙手環在胸前“我可受不了,我要盡快享受我的人生!”
“你就是沉不下心來讀書。”
“是,要怎樣?”夏伶希低下頭看眼手機笑著“不和你說了,我有事先走了。”還比了個手勢電話聯係。
阮卿奕微微點頭笑了笑也沒說什麼,有那麼一瞬間看到她的樣子竟有些失神,也好想和她一樣那樣自由的生活,盡管在茫茫人海中很微小,但至少很快樂。
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很刺耳,刺激著她的耳膜,全身的疼痛把她拉回現實,才意識到自己在紅燈的時候走上了馬路鮮血滲了出來……
她漸漸的聽不見周圍人的喧鬧聲,意識正在一點點地被抽離……最後看到的是天空,很藍很藍的天空……
不知道在黑暗裏度過了多少時間,感覺自己處在混沌之中,依稀有這樣的感覺,自己應該是醒不過來了吧……
沒有遺憾也沒有什麼牽掛,自己的父母早已去世,不會讓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用看見父母應失去至親而傷痛的表情,沒有讓父母為之難過這應該算是她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最開心的事。
淡淡的花香躥入鼻端……
睜開眼,陌生又熟悉……這裏好似夢中的地方,古典的床古典的房間古典的宅院……
一旁還有侍奉的丫鬟……
“呀!小姐你終於醒了!”丫鬟見躺床上的人醒了過來驚叫著跑出去,叫一個正煎藥的婦人“管家夫人!小姐醒了。”
婦人跟著丫鬟匆匆走進屋,看見床上的人醒了正打量著這房間,露出鬆口氣的表情,坐到床邊小心的扶她坐起來,接過丫鬟倒來的茶水讓她喝了幾口之後才說話“小姐剛剛醒,有什麼需要就叫奴,奴就在屋外。”
婦人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為她蓋好被子和丫鬟一起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小姐外麵風大披上。”
“吳嬸,我就是出來走走,房間裏有些悶了。”
吳嬸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蒲團放在走廊的木板上,她坐下抬頭突然問“吳嬸,我在山上住了多少年了?”
“十七年。”
“十七年啊……”她感歎,不知是原身體主人天性真如此還是另有其因,竟在這山上幽居十七年。
她來這裏一年多了,花了整整的一年時間才算適應了這裏。這裏除了她還有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一個低頭做事從不多嘴的婦人,再無他人,至於剛醒來時看到的那個丫鬟不過是臨時請來照顧她的,她身體好轉過後便從沒再見過那丫鬟了。
偶爾在想,身體原來的主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她現在這張臉絕對不是之前的那張臉,她原來的那張臉皮膚絕對沒有現在的好,年紀也沒有這麼年輕,但卻就是莫名的熟悉……
想身體原來的主人應該是識文斷字的,不然怎會有那滿滿一房子的書。若不是身體的原主人能夠識文斷字,她這個冒牌的小姐恐早就被拆穿了。
也虧得這樣的優勢,才能夠在短短的一年將這個年代的文字語言學個七七八八,不至於在人前被拆穿。
這一年以來她從這管家娘子口中得知自己身體的原主人叫蘇青,也了解到這個朝代並沒有在曆史裏出現過,至少她是沒有關於這個朝代的任何信息。對比她知道的和這個朝代書中有記載的曆史也是混亂的,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裏的曆史和她上學時知道的那些曆史完全不同。曾多次的抱怨這到底算什麼?穿越還是異空間?一個對於曆史長河中不可能存在也根本不會存在的時空到底算什麼?
一年,仿佛是創建這個空間的人並沒有讓她回去的意思,反而在這短短的一年之中,讓她有些離不開擁有的這一切,現在有的是她在21世紀那個科技發達的現代根本不敢想象的東西。
這具身體主人身份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