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不在,你們是不是要掀了堂口才肯罷休?”
老者走進房間,先是看了看牆角的劉奎,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隨之怒喝一聲。
奇怪的是,先前還囂張不已的劉奎此時居然跟那群小弟一樣,彎腰低頭,默默的承受著老者的怒喝。
“哼!整天就知道爭權奪位,平日裏也就罷了,如今堂主失蹤,你們不但沒有聯合起來找出堂主,居然在這裏玩起了內訌,你們對得起堂主嗎?”
老者繼續怒噴著,雖然話是對著劉奎說的,但同樣也是說給武哥聽的。
“回長老,武哥沒打招呼就把北派的人帶進了堂口,我是為了堂口的安危著想。”
劉奎姿勢不改,言語中盡帶敬意,說起話來的口氣也是低了不少。
老者沒有回話,扭過頭,將視線轉移到了我跟武哥身上。
跟武哥站在一起,我就不那麼顯眼了,老者自當是先看到武哥。
當看見武哥時,老者隻是輕微的歎了一口氣,從這舉動我也是看了出來,這老者對武哥應該比較了解,因此並沒有對武哥出言怒喝。
但當看見我時,老者眼中則是多了一絲精光。
老者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試圖從我眼中得到什麼答案,而我,淡然的很,眼中古井無波。
“長老好。”
凝視片刻,我額頭微微低了一點點,對著老者輕聲問好道。
“你是北派的人,大可不必行此禮。”
房間裏就我跟武哥劉奎三人,雖說這老者人已經老了,但心卻沒老,一眼就看出了我就是劉奎口中所說的北派之人。
讓我奇怪的是,這老者居然沒有任何的怒意。
“於私,您是長輩,理當行此禮,於公,您算是威海的前輩,也該行禮問好。”
我放下了一些身段,直起了腰板,帶著笑意,回道。
我的話讓老者眼中閃出了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驚色,不過立馬又恢複了原樣,仿佛對我給出的回答相當滿意。
“想當年,威海還沒解體時那是何等的強大......罷了,都是往事,你一個北派之人為何會出現在我青龍堂的堂口?”
提到威海,老者眼中帶了一絲惋惜之意,隨後直奔了主題。聽他的口氣,似乎對北派之人並沒什麼憎恨的樣子。
“魯長老,是這樣的,秦海兄弟在北派被小人算計,已經離開了北派,現在正打算加入咱們南派。”
這時,武哥幫著我說起了話,但跟劉奎不一樣的是,武哥是直著腰板,並沒有低下頭。
“這樣啊...徐晃那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作風到現在居然都還沒變,確實是寒了不少元老們的心,可以理解。”老者似乎對北派的情況相當的了解,歎了一句,“不過,咱們南派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
老者此話一出,武哥跟劉奎的反應可謂是天差地別。
武哥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神情,而低著頭的劉奎則是咬牙切齒,不知不覺間,雙手已握成拳。
“不知,進入南派需要什麼?”
我也是直接的很,開口詢問道。
“想進南派,那得先經過試練!”
老者輕言一句,頓時,門外的那群小弟臉上都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