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奎的話剛落下,一雙雙眼睛都集中在了我身上,就連武哥也忍不住看向了我。
“他說的是真的?”
武哥似乎是有點不信,或者說,他想聽我的答案。
“劉副堂主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北派的人。”
這時候再去否認什麼那可就會完全掉入劉奎的陷阱中,到不如直接承認。
同樣的,我給出的答案讓武哥有些無措,一時語塞,欲言又止。
“哼,威海本就一家,哪來南北之分,就算秦兄是北派的,那也不能說明什麼。”
我並沒有急著說話,反倒是武哥沉寂片刻後對著劉奎發了聲,言語之間大有護我的意思,這讓我心中一暖,誰說漢子就無情?
“武哥可真夠大度啊,難道你忘了咱們有多少兄弟折在北派手上了嗎?”
武哥的話讓劉奎嗤之以鼻,麵帶蔑視之意,輕言道。
如劉奎所說,南北之爭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狀態,各自都折了不少兄弟在對方手上,哪來什麼一家之說?
劉奎可謂是一句話把武哥給噎死了,沒了下句。
“你...”
武哥欲再開口,卻被我一把給拉住了。
“劉副堂主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為什麼不連我背叛北派的事情也說出來呢?”
既然劉奎知道我是北派的人,那肯定是得到了一些我的消息,而這消息也隻有徐晃那老油條才會放出來。至於他為什麼不把後麵的事說出來,應該是想讓武哥暴怒,直接將我解決掉,但他的如意算盤看起來要落空了。
“秦兄,你說的是真的嗎?”
忽然間,武哥有了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對著我咧嘴問道,不得不說,武哥這粗胳膊粗腿的樣子咧著嘴還真有那麼幾分逗逼樣。
而此時的劉奎卻是跟武哥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臉色陰沉,散發著幽幽殺氣。
“不管怎麼說,他之前都是北派的人,你把他帶到咱們的堂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武哥您通敵呢?”
劉奎咬了咬牙,眉頭微揚,一字一句的對著武哥低聲喝道。
“劉老狗,今兒我就把話撂在這兒,哪怕秦海就是北派的人,那他我也是保定了,我看誰敢動他!”
武哥的喜怒哀樂都表現在了臉上,跟劉奎這等陰險狡詐之輩完全走不到一條道上去。不過,武哥的話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跟他才僅僅見了一次麵,他就如此待我,由此可見,武哥乃真男人也。
“哈哈,好一個‘誰敢動他’,那我劉奎今日就替堂主清理門戶,滅了你這個通敵的叛徒。”
劉奎像是抓住了武哥把柄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的陰沉依然消失,言語中的喜悅之情已經溢於言表了,或許,他等這機會已經等了好久了。
“來人!”
劉奎扭頭側臉大喝一聲。
僅過數秒,陣陣腳步聲就朝著這裏彙集而來,門外的人頭逐漸多了起來,乍一看,密密麻麻的,不下於數十人。
“呸!就你這等雜碎也配提堂主!今日我就滅滅你的威風!”
若劉奎不提及堂主,或許武哥還不至於失去理智,但聞言後的武哥已經再度暴怒了起來,雙拳緊握,脖子上的青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