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音樂學院,作為能與炎北、華南這兩所炎黃共和國最知名的大學齊名,是有一定道理的。
雖然如此,但還是有所區別,因為這裏囊括著世界各地最具天賦的學生,都是十五歲以內的少年。
“你每天都是怎麼學的,這都第二個學期了,你連基本的音調都掌握不了,你爸爸還說你很好學,好學就是這種水平?”
教室中,一個中年教師瞪著麵前一個身穿休閑服裝的少年,喋喋不休的訓斥傾吐著心中的不快。
就在少年想要爭辯的時候,卻是被教室中學生的諷刺笑聲打斷。
“音樂學院什麼時候來的這麼一個廢柴?”
“是啊,真給我們一班丟臉,要不是因為齊教授在學院的地位,他還有什麼臉麵繼續留在這裏啊!”
“哼,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我們班的年級音樂大獎才被二班的給奪走,真是不忿。”
“是啊,老師,您看能不能找找學校領導,讓校領導找齊教授談談,把它開除算了,不然這樣下去會讓我們學校名譽掃地的啊!”
少年默默的低著頭,麵無表情,嘴唇劃出一抹深深的自嘲,皺緊的眉頭,導致額頭之上都是出現了一層層棱角,心中升起點點傷痛。
少年名叫齊燁,身材雖然消瘦,但卻長得英俊秀氣,給人一種溫婉柔和的感覺,就像一個女孩子一樣。他出生在炎黃共和國音樂世家,齊家。
齊家,炎黃最具權威的音樂世家,由音樂界最具權威的音樂講師,炎黃音樂學院的名譽顧問,齊三平教授創立,在炎黃音樂學院占據著和學院院長一般的地位。
齊燁的三個姐姐各自也都在十三歲,十六歲,十八歲的年齡中獲得過全世界音樂最高獎項格萊美大獎。
而齊燁作為齊家的獨生子,從小也是多才多藝,音樂的天賦比之他的父親都是猶有過之而無不及,集天地靈氣而於一身,可是就在他十歲將要參加格萊美領獎大會的時候,卻是突然的傳來一場噩耗,齊燁變聲了,聲帶被破壞的幾乎無形。
在齊三平備尋名醫的情況下,經過多名專業級大夫的會診,得出的結論是,“讓孩子在學個別的專業吧,孩子還小,選擇的領域也多,如果堅持的唱下去,導致聲帶破裂,會有生命危險。”
從此,齊燁,五音不全。
這讓音樂名宿的齊三平如何能接受的了,作為他的兒子,怎麼能混在別的領域中呢,即便是混的風生水起也是不可能啊,他,齊三平的兒子,即便是成為廢物,死也必須要為音樂獻身。
說起來,齊燁本身也是不想繼續在音樂領域中發展了,在他想來,他寧願整天宅在家中讓父母養活,也不願在繼續唱歌,如果不是在齊三平的逼迫下,也不會在這所名校就讀,早就放棄了唱歌這一行業了。
可是這可能嗎?
答案是否定的,這不可能。
終於,在屈服於父親的威脅下,他終究還是走進了這所舉世聞名的大學校園。
果然,聽了學生們的教唆後,中年教師便是更加的氣憤了,“齊燁,你現在可以回家了,至於你的去留問題,等我和學校協商以後,在做定奪。”
不得不說,中年教師還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在訓斥完齊燁以後,便是出去找院長去了,就在老師轉身的瞬間,齊燁清楚的聽到了她的一句嘟囔,“這次就算是提前離職,我也不會在教這樣的學生了,哼!什麼玩意嘛!”
中年教師走了,緊隨其後的是齊燁,那原本就紅腫的雙眼,此時卻是充滿了無奈以及不甘。
……
在回家的路上,少年消瘦的身影充滿了落寞,這一刻,他好想大哭一場。
雖然家庭富裕,但同時他也極為的普通平凡,他不希望什麼大富大貴,隻求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幸福美滿,這便足矣,可是上天好像是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給他開了一扇窗的同時,又關上了大門。
“我要怎麼去和爸爸交代啊!如果這件事情讓他知道後,又要生氣了。”
這是一個問題,但此時齊燁的腦子卻是一腦袋的漿糊,思維的混亂,腦海中不斷的重放著剛才在學校中的畫麵,他幾乎是快要崩潰了,現在這個狀況是他完全無法承受的現實。
少年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秀的麵孔,漆黑的眸子木然的掃了掃街道上的人群,這一刻,少年感覺全天下的目光都是在嘲笑他一般,讓他恨不得一下子找個地洞就這樣鑽進去,從此在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