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那少年不答話,卻反問男子。
“老子是誰關你什麼事!”
“這就對了,老子是誰關你什麼事?”少年道。男子聞言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卻被少年打斷,“本來老子從來不喜歡跟你這樣的人說話。不過你們一家人這麼欺負一個女孩子,真是讓老子看不過眼。”
“是她弄壞了我的衣服!”女人叫道。
少年一把抓起那少女服務生的手,把她嚇得一震:“你兒子先用牙簽紮壞了她的手臂。”他說著,冷峻的目光掃過那男童,嚇得他身子往他爸爸身後一縮。
“一點醫藥費能值幾個錢,可是這衣服她賠得起麼?”男人問道。
“對啊,這裏的服務生都是克隆體,本來生下來就是給咱們服務的,難道一點點兒委屈也受不得了?”女人說道。
“啪!”女人話音剛落,便聽清脆響聲,男人臉上已被少年重重打了一巴掌,“你看著我幹什麼?像你們這樣的人,生下來就是給社會教育的,難道一耳光也受不得了?”少年問。
男人被一耳光打懵了,反應過來後,嘴裏先罵出了一連串的髒話,然後朝少年撲過去。那女人暗地裏已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小子有麻煩了。”宮商玦看到這一幕,低聲道。
“什麼麻煩?”大嘴探著腦袋問道。
“打抱不平所付出的代價。”宮商玦道。
“難怪你都不去幫忙,原來是怕惹禍上身。”大嘴說。
那個男人幾次衝向少年,卻沒占到絲毫便宜,臉上又挨了幾拳,鼻青臉腫,正被衝進來的幾個黑衣人看在眼裏。
“就是他!這個壞蛋在這裏鬧事,快抓住他!”那女人搬來救兵,尖聲高叫。
幾個黑衣人一擁而上,那少年絲毫不懼,與眾人扭打在一處。他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仗著人多,對他一陣拳打腳踢,但他隻認準那男人一個人,拳頭雨點般隻落在他身上,打得他鬼哭狼嚎。
“別打啦!我們已經報警了,再打警察就過來了!”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走出來說道。
“我表哥是警察廳廳長,警察來了正好不過!”女人得意道。
經理見勸不過,又一溜煙躲進了裏麵。
“我在紫竹林呆了幾百年了,沒想到世上的人越來越壞了,我們就不能幫幫那個人嗎?”大嘴問。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則,你可以幫他,但不能用妖法。”宮商玦道。
大嘴歎了口氣。
“住手!”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帶著憤怒和恐懼。
一眾人抬首望去,隻見剛才那個女服務生,手握一把吃西餐用的小鋼叉,抵住那女人雪白的脖頸上,那女人嚇得變了臉色。
“放開他,不然我殺了她!”少女臉上再不是剛才怯懦謙卑的神情,剛強中帶了幾分殺意。眾人都退後了幾步。
少年快步退到少女身邊,兩人一同朝門邊退去。
“通通退後!不然我們不客氣了!”少年叫道。
那些人不敢緊逼,隻能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兩人退到虹橋站台前,一輛列車停靠在站台上,在關門前的一刹那,少年將那女人狠狠推向前方,然後拉著少女躍上列車。幾乎是同時,車門關閉,駛向了遠方。
眾人將女人拉起來,又扶著被揍成豬頭的男人一起回到了餐廳。他們剛一坐下,又有一趟列車在門前停住,車門打開,先下來兩隊人,分成兩列站在道旁,這時才從車裏緩緩走下來一個人。
“看見沒?這排場。”宮商玦低聲對大嘴說。
“是個當官的?”大嘴問。
“這才是那少年真正的麻煩來了。”宮商玦說。
“表哥!”女人一見那人走進餐廳門,便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怎麼回事?”那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十分沉穩,冷冷問道。
女人哭哭啼啼將事情說了,當然,一切對自己不利的細節都省去。
“我還不知道,又是你們兩口子惹是生非!”男子訓道。
“哈哈,”大嘴偷偷笑道,“看來這個表哥還是個明事理的人。”
那女人聽了,也不敢撒謊辯白,臉上顯出陣陣局促之色。
男子冷冷看了她半晌,才道:“好了!我會抓住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你一個交代的!”
“謝謝表哥,太好了!”女人開心地笑起來。
宮商玦看了看大嘴驚訝失望的臉,一副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表情。
“這個男人是安彼天城的警察廳長,他的妻子姓葉,是東洲四大家族之一。看來他不打算放過那個男孩子,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