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追溯到她新婚的這一天,她奉父親之命嫁於丞相之子其一——張其程,雖說是奉旨成婚,但她對張其程也算得上是喜歡,因此顧於敏對這樁婚事也表示滿意。
新婚當天,她在新房坐等好幾個時辰卻仍未不見張其程前來揭自己的蓋頭。婚前她早得消息,張其程對這次聯婚大有反感,曾為此有過幾次尋死的念頭,她也該有所知道今日洞房花燭夜隻會剩自己一人,盡管如此她坐上花轎前還是抱有極大的期待。
“咯吱”在她失望之際,她聽到門被推動的聲音,心生歡喜,整個神經都繃緊了。她低頭看見一雙男子慣穿的靴子,聽見男子拿起揭棍的聲音,隨著他一點點的靠近心跳緩慢加速,蓋頭慢慢脫離自己的頭部,她依舊低著頭羞澀得不敢抬頭去望未來的相公。
男子用手指將她的頭抬起,當她仔細看清來人的麵目時,臉色蒼白,瞬間從床上蹦起來,想脫離他即將覆來的身軀。但是男子在她踏出一步時,用力把她扯回甩到喜床上,二話不說便猴急脫掉他身上的衣袍,用高大健壯的軀體覆蓋上來。
“不!放開我!你怎能這般待我!張豐遇你這個禽獸連自己的兒媳也不放過!”她怎知一口脫話就被他點了定穴,動彈不得,眼睜睜地受他侮辱。
“既然我兒不來,那便讓我這個做人父的來替他與你共度一生一夜春宵!”張豐遇看似人模人樣,怎料他背地裏會是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牲。
一夜過後,張豐遇及早便離開了,而張其程一夜未歸,當她找到他的時候竟與其他女人纏綿床褥,可笑!簡直可笑!張家父子也不過如此!
張豐遇似乎對她上了癮一樣,會偶爾在少人的地方威脅自己與其行苟且之事,自張其程過世後他更是變本加厲找她徹夜纏綿,她不敢露半點風聲,更不敢將此事告於父親一二,父親便就愛名譽勝過愛子女,若是把張豐遇強迫自己的事告訴她,定會派人暗自把她殺了,然後昭告天下暴病而死。
此後,她一懦弱便是十幾年,而張子俊也不是張其程的親生兒子,他從未碰過自己,張豐遇也不知道張子俊其實是他血脈相連的兒子。
顧於敏恍然如夢,若當初再固執一點寧願嫁給一個愛自己的人也不願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現在也不會落得這種可笑可恨的下場。
“嗬嗬嗬,恨嗎?你恨嗎?”燭光照不到的暗角裏一道陰冷駭人的聲音包圍著顧於敏,是一個女人在說話,她的那種笑讓人發寒,充滿血的味道,仿佛能把一個人陷入無底洞中永生不得見光日。
顧於敏慌張地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地就往身上穿,雙目快速轉動,試著尋找聲音的來源處“誰!誰在那裏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嗬嗬嗬,想殺了那些礙你事的人嗎?我可以幫你哦。”那個隱藏在黑暗的女人未隨她意出來,繼續自顧說話。
看來是想幫自己的人,顧於敏這樣一想便不覺得害怕,隨即恢複鎮靜和平日裏的雍容華貴,撩起袖口去沏茶一杯熱茶且送入嘴中,說道“若是想助我一臂之力,姑娘便出來露臉,我不會和一個連麵都不肯露的人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