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眉頭緊皺,咬牙發力,縫隙間東西越聚越多,南宮翎和李炎仔細看了一會,才得知那是韓宇用水攪合著地麵的泥土緩緩上移。那粘膩的汙泥,看在兩人眼裏簡直如旭日東升,冉冉升起一般的美好。
汙泥堵住了最後的縫隙,山洞裏暗不見光,隻聽得洞外牛虻群嗡嗡的振翅聲,黑熊和野豬也在嘶叫了幾聲後再無生機。
韓宇已是渾身脫力,歪倒在了南宮翎身上。洞內無光,南宮翎看不清韓宇狀態,隻覺得一雙大手輕撫在了自己的前胸和後背,知是韓宇所為後羞澀不已,再加上洞內狹小,三人躲在裏麵,熱量無法疏散,頓時感覺氣氛變得旖旎香豔。完全忽略了自己還是隻重明鳥的前提,也根本沒有在意一旁的李炎,做為單身狗和電燈泡的感受,輕聲耳語般說道:“夫君,這還有人呢,別,別這樣。”
韓宇輕咳了幾聲,虛弱說道:“不這樣,咱們都得死這兒,我也是無奈啊,要不怎麼會這麼拚命。”
南宮翎聽到韓宇在自己耳邊的輕聲細語,還以為是在和自己調情,因此完全曲解了韓宇話裏的意思,心想:“是了,前路危機重重,九死一生,搞不好我們都會死在這裏。他與我成親本來就是被我威逼利誘,那他說無奈也是無可厚非的,一路行來幾多艱險,他都是以命相搏,舍己為我,不如我就從了他吧。反正已經成了親,以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是了。可是……可是此刻還有旁人在側,羞死人了,夫君怎會如此好色,不行我不能就這麼依了他。”
南宮翎誤解了韓宇,以為韓宇是在向自己索取男女之歡。於是略有歉意的小聲說道:“夫君,我們來日方長,不應急於一時,況且李炎還在身旁,大不了……大不了我答應你,等回去之後任你處置就是了。”
可韓宇的話風還依然在討論自己該不該超載運功,拚命堵住洞口上,一聽南宮翎所述也誤解了其意,心想:“這山魅看似冷若冰霜,渾身帶刺,實則也是外冷內熱,體貼入微的嘛,竟然不惜自己可能被累死的風險去扇風,也不願意我冒這行功過甚的風險去堵縫隙。不錯,不錯,莫非是因為她變了鳥之後轉了性?又或者因為初為人婦,母愛泛濫?可我還沒和她發生過什麼啊!怎麼會有母愛?呸呸呸……”
韓宇胡思亂想之後,自以為很暖心的回複道:“無礙的,情況如此的緊急,李炎那個慫貨都嚇破了膽,他做不了什麼的,而且你若累癱,我又哪裏知道如何處置呢。”
南宮翎越聽越覺得出格,心想:“你做為夫君急色便也罷了,怎麼還希望李炎做些什麼,這簡直太過分了,最誇張的是還要讓我累癱,真是吹起牛來沒邊沒際,沒臉沒皮。”
於是,南宮翎決定來一手官場常用伎倆“拖字訣”,俏皮且曖昧的說了一句:“哼,不理你了。”而後又想起了韓宇吹的那句“讓自己累癱”的牛皮,暗暗竊喜,小鹿亂撞,也幸虧山洞裏沒有光亮,不然這快要紅成丹頂鶴的鳥頭,定會晃瞎其他兩人的合金狗眼了。
時間持續一刻有餘,洞外聲音漸漸減弱,三人細細傾聽片刻,待到徹底沒有了聲響之後,韓宇小心的戳開一處縫隙。
天光乍亮,韓宇用手擋了擋,不一會兒眼睛適應了光亮,便全力將堵在洞口的兩隻野獸屍體推開。
放眼望去,惠風和暢,碧空如洗,唯一留下的破綻便是那兩具奇特的獸屍。獸屍對洞**側的一方,已經近乎血肉全無,而對洞穴外側的一方,卻腫脹如球凹凸不平。
李炎好奇心重,謹慎的觀察起了獸屍。待看到獸屍內側上還掛著幾條巨大螞蟥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頭也不轉,身也不回,手腳並用的向後蹭去。這下可好,起初還隻是衣衫襤褸,現在連褲子也破爛不堪了。穿著這身別說走在街上,就是站在丐幫也絕對是慘上加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