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的一聲,一把長刀劈在韓宇的茶刀之上,空中的韓宇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劈砍的倒飛而出,落地前韓宇調集體內的炁運轉起天子望氣術,將周邊的水汽凝結在身下。
韓宇如同被丟向河麵的石子,在凝結的水麵上連打了幾個水漂才平安落地,凝結在半空的水汽沒了韓宇的控製,紛紛灑向地麵。
韓宇抬頭看向劈砍自己的人,對方一身鎧甲將自己罩的滴水不漏,黑金的配色給人感覺沉穩而又凶悍,麵具如獸,麵又如鬼頭,讓人望而生畏。兩個眼睛處如幽深的黑洞看不到裏麵一絲分毫。
韓宇總感覺在哪裏見過對方,對方將雙手握著的日本戰刀向前一指,似乎是在向韓宇發起挑戰。
“不對,這不是日本戰刀,刀身沒有弧度,這是橫刀。”韓宇瞬間想起了什麼,“大唐明光鎧,沒錯,這是在電視的曆史節目上看到過的大唐明光鎧。這套鎧甲比電視上看到的更加寒氣逼人,這該死的日本人盜竊我國文物,竟然還用來和人打架,那我就可以不用擔心的下重手了,我此時即便弄死他也是替天行道了,說不準還能因為協助警方破獲重大案件而立功呢。”
韓宇調整身形向鎧甲人衝去,速度越跑越快,後腳一瞪,斜身向前躍起,右手依然反握茶刀,借助身體下墜的力量,掄起手臂向鎧甲人砸去。
韓宇知道對方鎧甲較厚,茶刀刃寬不過兩厘米,即便刀身無堅不摧,能夠破開鎧甲,由於刀身長度所限,也很難重創對手,並且刀刃較厚,很難完全切入鎧甲,索性使出如此的動作,不再用刀刃去劃,盡可能的增加殺傷的深度,畢竟十幾厘米插進去,即便殺不死也能讓對手失去戰鬥力。
鎧甲人向左拉開一步,身體隨之轉動,雙手緊握橫刀向上揚起,刀刃微微前傾了十幾厘米,向著韓宇迎了過去。大唐明光鎧雖是重甲,但鎧甲人動作大開大合行雲流水,似是常年混跡行伍之間。
鎧甲人向前微傾的這十幾厘米,在韓宇看來卻是凶險萬分,按照韓宇的動作若真的砸實這一下,那迎向自己手腕的橫刀將成結束這場戰鬥的致命一擊。
所以韓宇曲臂成肘,躲開了鎧甲人揚起的刀,左腳下探接觸地麵後迅速發力,向後一蹬,左手用力推住右手的拳麵,將曲起來的右肘送向鎧甲人的胸口。
“當”的一聲,鎧甲人被擊中倒退了兩步,而韓宇並沒有停下動作,右腳剛剛觸地,便順勢一轉,借著轉身的力道將茶刀狠狠擲出。
伴隨著“卡啦卡啦”一陣怪叫,南宮翎眼看著一道血泉噴出,原來韓宇這一擲攻擊的是鬼車鳥的其中一頭。鬼車鳥被打中的頭碎了一半,血肉模糊的掛在那,看起來觸目驚心,其他的幾個頭表情各異,有哀嚎的,有痛苦的,有憂傷的,最令人詫異的是竟然還有歡騰的。
茶刀飛出很遠插在一顆樹上,戰鬥還在繼續,韓宇根本來不及去取回茶刀。其實按照韓宇所想,這一擊若偷襲成功可以直接秒殺其中一個對手,即便暫時沒有茶刀,也能緩解戰鬥的壓力,可是沒想到對方的九個頭似乎各成體係,每個頭都有著自己的思想,擊殺一個根本沒有實際效果。
而被韓宇擊退的鎧甲人,似乎也並沒有在意剛剛被打碎一個頭的鬼車鳥,看起來似乎兩者根本不是合作的夥伴,而是在自己被韓宇打中後變得更認真了起來。
橫刀向韓宇劈來,韓宇拚命閃躲,雖然對方的刀法並沒有多麼玄妙,但卻勢大力沉,大開大合,若是挨到一下必然不死也殘。若把此種戰法放在戰陣之中,和以騰挪為主的武術比起來,可謂是無敵的存在。
但是對方一刀接著一刀,如懸河瀉水,連綿不絕,韓宇越躲越感覺吃力,體力消耗也異常的大,動作也漸漸變慢,再如此下去,過不了多久就可能便要被斬於刀下了。
此時天空一閃,鎧甲人飛退而出,隨後一身雷響,韓宇麵前剛剛鎧甲人站過的地方被劈出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