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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史晴把自己的情緒調節好了,吃得飽飽的,打扮得漂漂亮亮,高高興興的去上班了。
吳冕依然和前兩天一樣,去積攢人品值。
好事也不是天天有的,轉了一上午,吳冕都沒碰到什麼有需要幫助的人。
到了中午吃了飯,吳冕想著漢水一中那片估計會亂一點,就走了過去。
路上還真見幾個騎三輪騎不動的老人家,吳冕幫忙去推,轉了兩三個小時,人品值才從之前的一百六十點增加到一百六十五點,收獲甚微。
巧的是在漢水一中前麵的街道上遇到了昨天所見到的漂亮女老師餘茗澈。
她穿得不厚,顯得挺苗條。隻不過上身所穿的白色短風衣上麵有著不少的墨水,而且一隻手捂著另一隻手,走得挺快,低著頭,貌似還哭了。
她也看到了吳冕,遠遠躲到了路邊,吳冕主動迎上去,問:“小餘老師,怎麼了?”
餘茗澈確實是哭了,眼睛還紅紅的,衣服是黑色的墨水,而且有一股臭味。
“怎麼搞得,這麼不小心?”吳冕想掏個什麼東西讓餘茗澈擦擦眼淚,卻發現口袋裏既沒紙巾又沒手絹,他也不嫌丟人,就近在小賣部買了一包,然後走回來遞給餘茗澈,餘茗澈說了聲謝謝,擦了擦眼淚。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那些學生……”
餘茗澈剛剛止住的眼淚忍不住又湧出了一些。
“你的手怎麼了?”吳冕問。
餘茗澈急忙將手放到背後,搖頭說沒事。
吳冕有點不放心,就去抓餘茗澈的手。剛見第二麵而已,餘茗澈怎麼會給他抓住,一個勁兒往後躲。
“就看一眼。”吳冕說。
餘茗澈把手伸出來,就見右手手指上被紮了幾個針眼那樣的紅點點,五個手指頭都紅通通的。
吳冕四處瞅瞅,發現這裏有個遊戲廳,裏麵是老虎機什麼的,吳冕就向餘茗澈說進去坐。
裏麵暫時沒幾個人,因為還沒放學。外麵有點冷,餘茗澈就點點頭。
兩個人也不能白坐,吳冕就掏錢換了五十個硬幣放老虎機裏,一邊和餘茗澈聊著一邊亂拍,一會輸一會贏,來來回回的,還是那些錢。
聊了五分鍾,餘茗澈才說是怎麼回事。
今天上課的時候,有學生在講桌抽屜裏放了一張硬紙盒,上麵紮了很多針,餘茗澈拿粉筆還有黑板擦的時候沒注意,就直接紮著手了。她伸手的時候,又把講桌弄歪了一點,上麵的墨水瓶就倒了。
“然後你就哭著跑出來了?”吳冕問。
餘茗澈有點不好意思:“我應該堅持把課上完的,不過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下次不會了……”
“哭也好,男生大多都憐香惜玉的,你再上課說不定他們就不這樣了。”吳冕道。
餘茗澈搖頭:“我不應該哭,應該樹立一個威嚴的形象。”
吳冕反對:“十六七歲正是叛逆的時候,你越威嚴越不行。更何況你是個女老師,再威嚴他們也不怕,反而覺得你裝。我覺得你就把他們當弟弟妹妹那樣,要親切一點,稍微嚴肅一點,可能會有點效果。漢水一中的老師怎麼樣,你就和他們反著來就對了,但是也不用一味的慣著。”
餘茗澈的眼睛有些黯淡:“我起初沒想到這裏的學生那麼淘氣,他們根本不服管教,是非好壞都不分。”
“他們知道是非對錯,隻不過現在在知法犯法,說白了還是叛逆,給你推薦一部電景,《放牛班的春天》,可能對你有些幫助。”
餘茗澈說:“謝謝。還有,你能讓費德諾他們幾個上課的時候不要帶頭起哄麼,我發現他們很有威嚴,班裏其他人都跟著他們學。”
吳冕道:“你跟班主任商量一下,直接讓費德諾當班長好了。”
餘茗澈驚訝:“你開玩笑的吧?”
吳冕很認真:“班裏的學生肯定服管。”
“萬一他帶頭胡鬧呢?”餘茗澈擔心的問。
“我了解他們,他們心地不壞,你大膽的讓他去做,多放權,每天上課的時候要笑,不管底下的人怎麼鬧。處理問題的時候最好機靈一點,不要讓任何人難堪。很多教育片你可以看一下,中國傳統的教育就不要學了。”吳冕道。
他此刻才發現,其實自己挺有當老師的潛質的。
“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記住的,等會兒其他班還有一節課,我先走了。”餘茗澈的情緒穩定得差不多了,吳冕的硬幣也輸完了。
吳冕將她送到學校門口,餘茗澈很感激:“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