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還挺複雜的。”
夏石指著窗戶。
“下麵的那輛紅色保時捷是你的？”
“對啊！是我的……”
“挺貴的吧？”
“其實那是組織配的車。還行吧。”
“你們福利挺好的！”
“怎麼？要不要加入啊？”
“這事以後在說吧！”
兩人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陳依涵開口。
“對了，今天過來是有東西交給你的。”
陳依涵走到吧台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夏石不知道什麼情況，他隻能打開遞來的盒子。
盒子裏有一本書，一支造型特異的玩具槍，還有一張銀行卡。
“這些是？”
“小鬼，殺你朋友的凶手已經死了。這些是這次藥水的報酬，那本書是從凶手身上找來的。”
“這，你怎麼沒和我說買家答應了我的條件，而且我是說捉到凶手不是殺死他，我還有很多話要問的，怎麼可以這樣！”
夏石的情緒激動了起來，他本來是打算捉到凶手後好好折磨他的。
“買家是答應了，本來我想過兩天再和你說的。隻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把凶手收拾掉了。這點，我也沒有辦法！”
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夏石深深的呼了口氣。
“算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說什麼也沒用了！這支玩具槍是什麼啊？”
“藥水的功效買家十分高興，硬是送了這個神物給你，買家說那本書可能也是神物。”
“這麼大方？不但給錢了，還送了個神物！”
“你以為買家那麼大方啊，如果買家匹配得了的話，這兩件東西還能輪到你！那凶手身上就有件神物，買家不幹嗎不給你啊，肯定是那件神物和買家匹配了。”
“這有什麼啊，咱們有得賺就行了。對了，這槍買家有沒說是有什麼功能啊?”
“買家說，這槍是他狩獵來的，據說是可以無限發出空氣子彈。不過沒人匹配得了，現在也就是玩具而已。沒用！”
夏石把玩著槍，他突然想到一個實驗。等到回家後，看看這槍能不能封印到森羅萬象書內？
“小鬼，這段時間就不聯係你了，我有事要出出國一趟。藥水的事我已經和何彪說了，你隻要把藥水送過來就可以了，他會安排好的。”
“怎麼？你的業務挺繁忙的，都要出國了！”
“出國是正常的，我們組織本來就是在國外!”
“上檔次啊，你還是在外企啊！”
“亂說什麼呢，組織領導人都是中國人或華裔，你以為我是賣國賊呢！”
……
關喆葬禮的當天是個陰天。
沒有陽光，但氣溫還是很高。雲層低垂，天空仿佛就要掉到頭頂上。
陵園的位置離夏石的住所大約20分鍾的距離。
這天是周末，還是有不少來吊唁先輩的人們。
由於得等警方完成屍體解剖和偵訊，從關喆死亡到今天葬禮舉行，已經過了四天。
這四天，對某些人來說，雖然衝擊漸漸平複下來，但傷痛卻無法平複，反而更加嚴重了，就像跌打損傷慢慢變成淤青一樣。
夏石自已一個人來到這裏，他的臉上就浮現出這種淤青。
夏石穿著西服，立領最上麵的扣子扣得緊緊的，上麵一張憔悴得像月亮般蒼白的臉，臉頰很粗糙，感覺刺刺的。
一看就知道沒有睡好。
關喆的葬禮隻有滿眼的白花，極少的吊客以及年輕往生者的遺照，還有就是悲憤。
坐在靈堂前的死者家屬中，有一名少女始終低著頭趴在地上，仿如在用某種不為人知的特殊儀式祈禱著。
另一個看起來像是她朋友的女孩子流著淚摟著她的肩膀，輕輕撫著她的背。夏石就這樣一直站在旁邊，與她有段距離。
夏石知道她是誰，她是夏石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之一。
關喆的妹妹。
她叫關敏。
和那個整天宅在書店的兄長一點兒也不相似，她是個健康好動的女孩子。姿色也迥異於這個長相一般的兄長，是個清秀佳人。不知內情的人，似乎都會以為是關喆的遠方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