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摘掉?(2 / 2)

這時施南欣發話了:“適才南欣在後麵,也收到兩位公子贈送的詩畫,南欣心中感激,不知道哪一位是送‘孤舟獨釣圖’的高勇生公子?”

這時鄒青旁邊的那個高公子咳嗽兩聲,才施施然站起來,向前麵拱拱手道:“在下長安高勇生,今日來到此處,能見到施姑娘和江南和位名流紳士,真是榮幸萬分。”

“原來是長安來的高公子,南欣在此歡迎公子到訪,也感謝公子贈送這幅珍貴的圖畫。”其實這畫跟剛才那些人送的東西比起來,也就是差不多而已,錢倒是值幾個,但是算不上珍貴,但是人家既然送了值錢的東西,不可能是就為了來見你一麵,說不得,就要把他單獨摘出來,給在坐的各位介紹一下,留個印象,至於以後有什麼發展,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那高公子倒是含笑致謝。這時,他旁邊一直被鄒青罵是狗的家夥,又管不住自己嘴巴,大聲道:“送一幅畫算不得什麼,我們高兄在長安也是學識過人,名動一方的,這次還專門為施姑娘賦詩一首,不知道姑娘有收到否?”

所謂文無第一,剛才沒有送東西,準備在文方麵下手的書生,一聽到這話,頓時就不爽了——在長安名動一方?唐朝武則天時期,獨特地開創了“殿試”這一科目,凡是中舉的書生,都有到金鸞寶殿,麵見皇帝,獲得她的親自封賞,聽說,也有白麵小生,能得以皇上的格外“恩寵”——到皇的鳳床上一遊,當然,這隻是小道傳說而已。

不過就算是得到皇帝親見和得到封賞,就已經大大刺激了天下仕子讀書的絕心,而長安的學子,因為離得近,得了地利便宜,所以每次考試中的人也比其他地方要多,所以造成長安士子心比地方士子要高傲,而地方士子,又攻擊長安士子是走後門,大家互相不服。

剛才高勇生送畫,大家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現在他的夥伴說什麼“名動長安”,就算加了一個“一方”,但是卻被自動忽略了。幾個在坐的書生,都是在江南小有名氣的,眼看這兩條過江“蟲”這麼張狂,心中肯定不爽。

於是其中一個書生冷哼一聲道:“原來是長安來的才子,不知道今天為施姑娘作了什麼好詩啊?能否請高公子頌讀一番,指教一下我們江南的讀書人。”

高勇生其實就是一個草包,長安的讀書人跟外麵的士子相互有比拚,那隻是人家高手之間的切蹉,他隻是略有耳聞而已,他的同伴說他是高手,隻不過是為了給他長長臉而已,但是沒有想到因為一句話,又引來了對方的挑釁,隻是,他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別人是在挑釁他罷了。

看到有人這麼“盛情”地發出邀請,高勇生假裝推辭了一番。最後,還是把他的“大作”念了出來,念完過,正等著剛才幾位的恭維,誰知道那幾個當場變臉,冷聲道:“沒有想到,此等在我江南三歲小孩子就能作出的歪詩,居然是長安的名動一方的才子所作,看來明年的大考,我江南才子終於有一露頭臉的機會了。”

“你們……。”高勇生頓時呆了,剛才鄒青說他,隻是個人恩怨,就算他說不過,但是在他心中,鄒青隻是一個粗人罷了,跟這種人爭吵,贏了固然覺得高人一等,輸了,也隻當是被狗咬了一下,因為誰也不認識他,而且又是在私下裏。但是現在,他代表的是長安學子,又當著這麼多的江南人士,出了這麼大的醜,說不定明天,他高勇生的醜名,便會傳便整個揚州,然後傳達長安……。

當然要反唇相譏,可是人家幾個,隨便一人,站起來隨便吟一首詩,都要比他好。可憐的高勇生公子,隻得坐下,惱怒地盯著他的同伴。

“嘿嘿。”鄒青倒是不介意地在旁邊喝茶,臉上笑意很濃,擺明是嘲笑。

“是不是所有的文人都這樣?這家夥想踩著我上,結果沒有踩到,現在反而被別人踩了,真是爽啊。”鄒青小聲對小和尚道,小和尚臉頰紅紅,想來也是憋得不輕。

施南欣作為主人,當然不想得把氣氛搞僵,所以趕緊轉移話題道:“幾位公子文采果然不凡,適在南欣在後麵,收到一位公子的詩詞,覺得很是不俗,在此,南欣想拿出來與大家分享一下。不知道可以嗎,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