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王勃是坐在最下桌的最下首,但是他展示出來的學問才華,無疑是上上流的,所以雖然他已經作古多年,但是這不輕視文人的習慣,便傳了下來。而且本來大富之家遇到喜事,擺流水習宴請賓客也是風俗。
正是這樣,所以這江南選美的活動,也是順應潮流,每次都要選一些風liu才子。果然這次,就選中了鄒青。
客廳裏麵,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大家心裏更是不安起來。隻見小蝶笑吟吟地從裏麵走出來,再一次向大家一福,道:“再次謝謝各位公子的賞光,各位公子的詩詞大作,我們家小姐已經收到,她也非常喜歡,小婢在此代表我家小姐謝謝各位公子。另外……,我家小姐,想請兩位公子,到裏麵小廳,跟別的貴客一起,談詩論藝。”
怎麼整得跟高考一樣?
吸了一口氣,鄒青也不經把背直了起來。偷偷看看周圍,大家也挺緊張的。
小蝶這小丫頭顯然也是一個老手,隻見她眼神在大廳轉了一圈,釣夠了眾人的胃口,才緩緩地道:“我家小姐邀請的第一位公子,是送小姐前‘孤舟獨釣圖’的高公子。”話音一落,旁邊跟鄒青吵架的二人不激動地站了起來,高聲道:“謝謝施姑娘厚愛。”聲音鴻亮當中帶點顫抖,顯是非常激動。
“暈,他不是自己寫的詩嗎?”
原來這廝本是準備送這一幅前朝出名的圖畫,也捎帶給施南欣寫了一首詩,本不是想靠著詩去獲得美人芳心,隻不過跟鄒青激了,為了不失麵子,才這樣說。現在人家收了他的厚禮,請他去旁聽一下,他也不覺得丟臉了,倒是用挑釁的眼光看著鄒青。
“靠,那畫是你畫的嗎?偷家裏的畫出來泡妞,不知道值多少錢呢,真是敗家子。”鄒青不敢高聲說,隻得跟小和尚嘀咕。
“還有一位,是寫‘江南’給小姐的,鄒公子。”
話音一落,鄒青第一件事情,就是囂張地大笑兩聲,對著兩人還了兩個眼神,還自言自語地道:“哎,奇怪,我這農夫寫的打油詩,能得到施小姐的賞實。而有些所謂的文人呢?”說罷輕輕地對旁邊道:“畫是偷家裏的吧?當心回去被打屁股哦。”說完又是哈哈大笑,聽得旁邊的一桌臉色大變,又要開罵。
不給他機會,鄒青抬手對小蝶道:“小蝶姑娘,區區小作,能得姑娘喜愛,真是倍感榮幸。”
“嗬嗬”,小蝶輕輕笑道:“這位公子過謙了,我家小姐說了,公子這詩要是不好的話,這整個江南,怕是拿不出什麼好詩來了。”
眾人又是大驚,沒有想到這施南欣這麼給鄒青麵子。她的水平,可是代表了整個蘇州名流坊的名譽,需知要是鄒青的詩作傳出來,得不到大家的肯定的話,那掉的可是整個蘇州文學界的麵子。
小蝶說完過後,倒是沒有解釋什麼,隻是把鄒青跟隔壁兩位一起叫到小廳,這時裏麵已經坐滿了人。一個個衣著光鮮,紅光滿麵的。鄒青跟小和尚隻得跟那二人坐一桌,誰知道剛一坐下,那廝鳥嘴又開始道:“高兄,今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我二人,跟一個農夫坐一桌也還罷了,怎麼還跟一個下人小廝坐到一起。”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鄒青對小和尚,怎麼說呢,非常的憐惜,小和尚有一種讓人情不自禁地去嗬護的氣質,再說小和尚非常乖巧,鄒青已經暗暗地把她列為可以發展的對象之一,聽到有人說小和尚,簡直比說到他還生氣,於是他道:“誰家的狗?又要亂吠,想是餓得不行了,小凡,快……”,又把銀子拿出來,丟到桌子上,道:“去買兩根肉骨頭,賭住它的狗嘴。”
“那……。”
那哥們一開口就被罵成狗,已經快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