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是男人……”紀初六從低泣轉為驚慌呼喊,雙手胡亂揮舞。
“初六,初六,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衛六月顧不得回想,俯身疼惜抱住紀初六,才發現他全身滾燙。
發燒了?衛六月再摸紀初六的額頭,他的額頭更為灼熱。
紀初六仍喃喃:“……疼……”
“快,快叫戚大夫。備熱水。”衛六月焦躁地對門外大聲喊道。
“是,主子!”門外一醜應到。
戚大夫很快趕過來,衛六月放開紀初六給他看。戚大夫見到紀初六渾身紅一塊紫一塊的痕印,有些地方還帶著牙印滲了血絲,他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衛六月。
衛六月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地轉變著。
“……我是男人……”
“……禽獸……”紀初六又開始說糊話。
戚大夫搖著頭為紀初六把脈。
開好了方子,戚大夫交給衛六月,歎著氣說:“小少爺又受驚了,他若是常受這些驚嚇,老夫怕他會得失心瘋。”
衛六月接過方子的手一顫,鐵青著臉,最終也沒向戚大夫解釋什麼,辯解有何用,確是他的錯。
戚大夫收拾診箱準備走,衛六月連忙請戚大夫再看看紀初六的下身。
紀初六麵向床外側身躺著,衛六月小心翼翼幫他換個姿勢,掀起被子給戚大夫看。
戚大夫一看,嘖嘖嘖,他這次終於用責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衛六月。
衛六月臊紅著臉,他也看在眼裏,心揪著疼,自責懊惱的淚水凝在眼眶裏,他真禽獸!
最終,戚大夫開口說:“聽聞,城西的聖草堂,那裏專為小倌館調配的傷藥效果甚好,少爺可差人到那裏買些。”
臨走時,戚大夫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頭歎惜地走了。
戚大夫雖然昨天跟紀初六一同回府,可他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戚大夫很守職業道德,不該問的不探聽,不該說的不外傳,這也是衛六月願意供著他的原由之一。
衛六月叫來一醜,把方子交給他,讓他去買藥。
一醜應諾,衛六月冷冷地看他一眼,咬牙冷酷道:“初六若是不好,他受了什麼罪,你們也受一遍!”
一醜麵無表情地抖了一下,他家主子說得出做得到。他們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他們在外麵也沒聽見什麼動靜,當他們發現小少爺這麼久都沒出來,才知道壞事了,可他們也不敢進去。
不敢為自己申辨,一醜還是恭敬地領命退下。
熱水送來了,衛六月關好門,用臉盆調好水溫,端到床前,像多年前照顧小時候的紀初六一樣,親自為他擦身。
整副纖長細致的身軀,紅紫相間的吻痕,遍布在紀初六白皙的皮膚上,雖然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可是看起來卻很恐怖。衛六月沒想到紀初六這麼嬌嫩,他確有想把他吞到肚子裏的想法,可是他記得他在夢中是在親吻他,怎麼會留下這麼明顯的吻痕?衛六月臊著臉,一邊狠狠責怪自己,一邊細細地為他拭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