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麻將打出來的好市民(1 / 2)

得到搞大胡玲肚子地線索純屬偶然,那天我在幺雞他媽開的茶館裏打麻將,一個染了黃毛毛的社會青年坐我上手。在外麵撈世界回家過年的黃毛青年顯然在外麵混得不錯,手腕上、脖子上、手指上全是黃澄澄的金黃之物。

黃毛出手相當闊綽,幾盤下來輸了兩百塊,人還是笑眯眯地就象是天上下凡來的散財童子,輸得越多,笑得越開心。

黃毛很快就適應了家裏的打法,牌也打得越來越順,漸漸話也多了起來。黃毛一邊感歎世道不好,生活不好混。一邊流露出自己能混到穿金戴銀多麼不容易。憑勞動吃飯的我心裏很是鄙夷,誰知道你全身上下是偷來的、搶來的、還是做龜公小白臉騙來的。

心裏越來越不舒服的我手氣也越來越不順,漸漸落了下風。黃毛又開始吹虛自己在外麵如何如何救濟江湖好漢起來。剛開始我還沒注意聽,後來說到他在外麵救濟了一個同城的小混混在外麵混得多麼淒慘。我便注意聽了起來,勒狗日的明明就是講的胡玲被弄上大老板的床嘛!隻是小混混也不知道胡玲懷上了壞種,黃毛也不知道也就沒有講這段。

正在盤算怎麼能從黃毛手裏套出小混混的下落,打聽出究竟是誰搞大了胡玲的肚子。我打了個紅中出去,黃毛一下就胡了。明明看到對麵的那個柳眉鳳眼的年輕少婦才打了紅中,黃毛摸了牌手都沒上就打出張九條,等我跟出一張紅中,勒狗日的就說自己胡了,這不擺明了是我好欺負嘛!

願賭伏輸地我並沒有說什麼,可接下來的這盤就把我給惹火了。事情是這樣的,坐我對麵的那個大胸脯少婦手有點短,桌子有點大,砌在我麵前的一堆牌不怎麼好拿,輸了點錢的大胸脯少婦很生氣,一句日媽的贏了錢牌都舍不得推下把我給惹毛了。

你她媽的我又沒胡你一個人的牌,不想輸錢就不要打嘛!你想讓人家推牌,你也可以輕言細語的叫我聲兄弟,把牌推下嘛!

我站起來,把牌一推,怒罵道,你個瓜婆娘,你自己曉不得推嘜!老子不打老!

坐在一邊的黃毛也忍不到了,站起來,你個龜兒說什麼呐?快點過來給我嫂子道歉。

日,感情你兩個是你媽一夥的。我走過去,一拳給錘了下去,打得我手疼得,嘴裏還是不依不饒地道。你媽的,老子今天就不推,你要把我怎麼樣嘛?

跑過江湖的黃毛比我厲害些,抽起凳子就要向我扔過來。因為長期在這裏打麻將,茶館裏認識我的人還是比較多,大多七嘴八舌的幫起腔來。黃毛沒有退縮,還是扔出凳子後就朝我撲了過來。

扭成一團的我跟黃毛是被趕來的110分開的,黃毛還比較激動,張揚五爪的要連110的民警都想打。很快連著大胸脯柳眉鳳眼的年輕少婦跟滿身金燦燦的黃毛,還有幹架後滿臉狼狽地我以及風風火火趕回麻將館代表麻將館老板的幺雞一起擠上了110的麵包車。

110的車直接開進了派出所,剛從車上下來,正值班的副所長就認出了刑警隊老張的兒子張銘基。副所長調侃道,這大過年的,小張還跑來給我這個老頭子拜年,你家張老頭去哪了?

張幺雞朝我擠了擠眼睛,滿臉苦笑的嘿嘿道,訥!我一個兄弟夥在我開的麻將館裏被人給錘了。說真的,我的確看起來象是被人錘了一頓,衣服開了口子,臉上有被打傷的痕跡。進了派出所,110的民警錄好了口供。準備解決打架鬥毆一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大老板屁股後麵混的老混混出現在了派出所,進來嘴裏就嚷著要提人,還要報複最先動手的我。說在這塊地方敢動他的人都還沒生出來。

老副所長沒有理他,說大過年的,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幹嘛要弄得天怒人怨的。不如大家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這麼算了。明顯兩邊都認識的老副所長打起了太極拳。

覺得老副所長處理得不公平地不止張幺雞,還有那大胸脯柳眉鳳眼的年輕少婦,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老混混的懷裏,不滿地嗲道,老公哇,你看嘛,別個好不容易打盤麻將,勒個兄弟贏了別個的錢不說,還要欺負別個,你說哪們做嘛?

站在一邊的黃毛到是突然調轉槍頭,急忙說,嫂子就算了嘛,大過年的過了就算了嘛!

黃毛的反常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重視,我也在擔心來自老混混的報複。老混混又想吼,卻被進來的幺雞的父親,縣刑警隊的老張給打斷了。老張一進來就跟老副所噓長問短的,完了才問了句怎麼處理。

不想過年多事的老副所滿臉笑容的回答,老張你看你說到哪裏去了,我們打了幾十年的交道了,都回去過年嘛!都過個好年!

還真是老副所說的那話,就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屁事,也沒得誰願意再得罪誰。當下表示都想回去過年。隻有那老混混的女人似乎還不是很甘心,埋怨老混混沒有幫自己出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