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人的直覺有時很準,就拿第一次看到楊牧來說,他覺得這個人就算是家財萬貫,也隻配做一個卑鄙小人。楊牧卑鄙的一麵他略有所見,血口噴人栽贓嫁禍,費勁心機選了個僻靜的地點卻囚禁高晴未遂。
有些事情就算不用做完,也會被明眼人一眼看破意圖。
楊家人心機叵測,秦朗不得不處處提防。生活在物欲橫流的年代,卑鄙小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存在。
和楊牧對視的那幾秒,秦朗已經將他的心理解讀的差不多了,他雖然表麵笑得風平浪靜,但其實就差臉上沒寫“我想弄死你”幾個字了。
從眼下來看,楊家人恨自己似乎要比恨高家人嚴重的多,秦朗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但是他有種預感:有人要對自己下手。
害怕對於秦朗來說根本談不上,可他周圍還有那麼多的人,他的親人,他的愛人,還有他要保護的人……那些人,將成為他的軟肋。
“買賣不成仁義在,說的好。”高雄並不想和楊家結下什麼深仇大恨,他上前友善地和楊惑握了握手,“畢竟你我都是商盟裏的中流砥柱,合作的機會,以後還有。”
楊惑笑的很隨意,作為逢場作戲的場老手,他偽裝麵色的技巧十分熟練,將本意裏的那股狡黠的笑意全部掩藏住,絲毫不露,“那就等下拍賣會見咯!”
“拍賣會見。”
楊家父子舉杯示意後,一前一後地離去。路過高晴身邊時,楊牧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從她臉上掠過,嘴角浮起一絲邪魅的笑容,看的高晴心中一震。
“故作模樣。”夏曉薇朝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其餘幾人均意會,默不作聲地把酒喝完。楊家人的行事風格他們是清楚的,多說無益。這個話題沒有多少營養。
接下來的時間是留給貴賓們的自由時間,這段時間裏可以彼此做些交流,吃些點心喝些東西,因為晚宴要在會議之後進行。
拍賣會的時間大約在下午兩點半左右,據說這種形式上的東西無非也是為了給幕後團隊拖延時間,準備工作的確是個很漫長的過程。但是拍賣會的入場名額確實受限製的,像高晴,夏曉薇,他們兩個是不具備進入會場資格的,參與者的身份必須是商盟中企業的掌門人。
酒店裏相對安全,不到酒會時間,凶手也不會早早暴露身份,出來攪局,就算把兩個姑娘放在外麵,她們暫時也是安全的。
要進拍賣會場前,夏東源非常神秘地把秦朗拉到一邊,“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不說‘請’這個字我也會幫的。說吧,什麼事?”秦朗笑道,他覺得夏東源會是個值得深交的人,不是因為他是貴族子弟,而是因為他真的可以把自己當做朋友,這點令秦朗十分欣慰。都說知音難覓,大概也隻有這種朋友才值得為他赴刀山火海。
“今天的酒會,會有一位重量級的嘉賓出席,因為入住的早,所以他一直住在這個酒店最高層的第八個總統套房內。但他是孤身一人,所以我想請你過去保護一下,萬一出了什麼閃失,今晚的好戲可就演不成了。”
“好戲?”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夏東源留下一個大大的懸念,拍了拍秦朗的肩膀轉身進入會場。
秦朗的好奇心膨脹了一下,帶著疑問向著頂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