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又是感到一股錐心的痛,伴隨腥味,鮮血自她嘴角緩緩流出。

“說,為什麼背叛我?”覺遠稍微鬆一鬆手。

得到喘息的機會,薔薇先是吸了幾口氣,然後回答:“徒兒不孝,但徒兒實在不忍心看到皇上日趨消瘦,最後導致死亡。”

覺遠一聽,剛剛鬆開的手重新勒緊,陰狠的精芒在黑眸湧動,“是否覺得很痛苦,還想不想活命?”

薔薇心知她想幹嘛,於是辛苦地搖頭,聲淚俱下,“師父……放……放手吧!為了……天下老百姓,請……放過皇上吧!”

“既然你不識好歹,我也無需再對你浪費精力!”

薔薇不再求饒和說話,認命地閉上眼,安詳地等待解脫那一刻。

正在這個時候,疾風四起,兩名勁裝黑衣男子迅速衝進房,舉劍朝覺遠直刺過來。

覺遠微驚,一邊拎起薔薇往大床一拋,一邊揮掌反擊,掌風之大,讓兩名黑衣人後退幾步。

黑衣人站穩腳步,相互對望一眼,再次向覺遠衝過去。

覺遠連忙紮穩馬步,屏住呼吸,將所有內力集中到背脊上,一挺胸,重磅出擊。

哢嚓的骨斷聲如炒豆般響起,其中一名黑衣人胸腹之間骨頭似乎被震斷,跌到的同時,嘴裏噴出幾口鮮血。

至於另一名黑衣人,也被震得踉蹌幾個大步。

覺遠趁機回到床前,一把撈起奄奄一息的薔薇,破窗而去。

“黑,快……快追!”口吐鮮血的黑衣人拚盡全力,呼喚著同伴。

“那你……”

“我沒事……快,要不來不及了!”由於動氣,黑衣人又吐了一口鮮血。

“你好好保重!”黑衣人說著,也從窗戶飛躍出去,這時,另一名黑影飛到他身邊,與他一起朝覺遠消失的方向追去……

正殿,氣氛達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凝重。

韋烽端坐於龍椅,麵色冷冽陰霾,憤怒的眸子狠狠瞪著跪在地上的兩人。

寒菱則緩緩走過去,柔聲吩咐他們:“你們兩個先起來吧!”

“多謝娘娘!”兩人感激道謝,卻繼續下跪。

寒菱無奈,回到韋烽身邊,扯了一下他的袖袍。

“都起來吧!”韋烽總算下令,嗓音仍舊冷冰冰。

夜和黑這才站了起來。

“原本就是擔心薔薇被識破,才做了兩手準備,料不到還是被那老妖婆逃掉。”寒菱忿忿不平地發言。

“她內力渾厚異常,若非屬下有丹丸護體,估計也會像高那樣。”想起當時的險境,黑心有餘悸。

“輕功卓越,手裏提著一個人,竟然還跑那麼快!”夜一臉沉重。

“對了,高的情況怎樣了?”韋烽插了一句。

“啟稟皇上,太醫已為他診查過,幸虧隻是斷了兩節胸骨,沒傷及脾肺,不過也要休養半個月才能複原。”

“內力深厚,輕功了得,難道她非李映荷,而是真正的覺遠?”寒菱獨自納悶分析著。

“依你們看,朕的功夫和她比較,哪個好?”韋烽嚴肅問出。

“單論武功,自然是皇上的精湛;可是說到內力,屬下不敢妄下定論,因為屬下不能確定她剛才出手時到底用了多少成功力。”黑謹慎地回答。

看出韋烽的意向,夜慌忙問,“皇上,莫非您想親自與那妖婆交戰?萬萬不可啊!”

韋烽沉吟了一會,下令:“夜,你吩咐組織秘密派人在城內城外搜索,至於皇宮,朕會命令禦林軍加緊防備。”

寒菱頜首讚同:“老妖婆需要純陰之血來續命,一定不會就此罷休,我聽薔薇說過,起碼三日要飲一次,老妖婆估計很快再次來襲。”

“娘娘,那……那薔薇呢?她會不會有危險?”黑忽然問了一句。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記掛她幹嘛?”夜立刻瞟了他一眼,“早知當初該由我接下任務。”

黑低垂下頭,訥訥地道:“你以為我想去嗎?若非娘娘不讓你去,我也不用嚐試……”不用嚐試那種牽腸掛肚的滋味。

“放心吧,薔薇寧願犧牲自己也不肯對老妖婆妥協,我們不會坐視不理的。”不知幾時,寒菱已經來到黑麵前,纖纖玉手還在他肩膀按了一下。

發現寒菱似乎看懂自己的心,黑頓時滿麵漲紅,尷尬慚愧。

寒菱笑容可掬,溫柔地看著他。

這時,外麵傳來太監的稟告,“啟稟皇上,太後娘娘在正殿侯著,說是找皇後娘娘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