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烽叔叔!”坐在一旁的韋珞,眼尖地發現了他。
正在陶醉的寒菱,聽到韋珞這一叫,猛地渾身一顫,一個不小心,踩在柳霆沛腳上。
“對……對不起,對不起!”她尷尬地道歉。
柳霆沛麵上依然掛著微笑,“你有無傷到了?”
“沒……沒有!”寒菱急忙從他懷裏出來,看向門口,對著韋烽結結結巴地問:“你……你怎麼進來的?”
韋烽沒有回答,繼續凝視著她,原本,他想看她在做什麼,於是不從正門進來,想不到讓他碰到這麼一幕。
“你……你來幹嘛!”寒菱發現,這混蛋每次都能激起她的怒氣。
夢中縈繞的佳人出現於眼前,韋烽本應激動,可他就是擺出一副耍酷的冷漠模樣,“我要跟你談談!”
“關於複國之事?好,我們一起去書房!”寒菱還沒反應,柳霆沛就出聲了。
柳霆沛儼然主人般的樣子,讓韋烽大感不爽,冷瞥他一眼,目光再次回到寒菱那,“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寒菱不知是故意,或是無心。
韋烽頓覺一陣窘迫。
“我先帶你去見她吧!”難得他主動,寒菱打算不與他計較。
樂師已退下,霆沛也留在大廳陪韋珞,寒菱帶著韋烽,繞過兩道回廊,來到一間暗室。
聽到開門聲,裏麵的人早就抬起臉,看到韋烽,她立刻驚喜地大叫出來,“皇上,皇上!真的是您?您來救臣妾,是吧?”
望著眼前披頭散發的女人,韋烽原本冷漠的眼,更像蒙上一層冰霜。
“皇上,皇上……”她掙紮著。
韋烽慢慢來到她麵前,停下,冷聲問:“篡位是怎麼一回事?”
“皇……”芸妃還想嗲叫,卻被韋烽眼中的陰沉和森冷懾住,不由自主地回答:“自從冷蜻那賤人消失後,皇上整天恍恍惚惚,不思朝政,娘親對您越來越失望。直到幾個月前,您在菲菲國逗留數天,為了寒菱那個賤人樂不思蜀,娘親對您徹底死心,所以……”
芸妃停頓一下,眼中露出期待和興奮,“皇上,隻要您答應跟臣妾回去,娘親會過往不究,臣妾會像以前那樣,好好服侍您!”
芸妃狐媚的眼,盡是垂涎之色,手腕雖被綁住,可以活動的十指卻已爬上韋烽的大腿。
韋烽惱羞成怒,毫不客氣甩一甩腳。
芸妃還想爬過來的時候,遭受韋烽使勁一踢,發出慘烈的哀叫。
寒菱一直站立於旁,默默看著眼前一切,嘴角勾勒出一絲鄙夷的冷笑。
芸妃恨恨地仰視著韋烽,視線轉移到寒菱身上,越看,她越感熟悉,且很詭異,漸漸的,她血盆大口赫然張大,滿眼難以置信。
“你是寒菱那賤人?”
啪!啪!啪!啪!速度可媲美風馳閃電,寒菱在芸妃兩邊麵頰各刮了幾下,從那紅紅印痕可見,力度真不小。
“你敢打本宮?死賤……”
芸妃話還沒說完,寒菱白皙修長的手指立刻捏住她右邊嘴角,用力往外一扯,冷冷地警告:“嘴巴放幹淨點,否則,我撕爛它!”
“賤……”感覺到嘴角傳來的劇痛,芸妃立刻轉向韋烽求救,“皇……皇上,請救救臣妾,皇上!”
韋烽對她視若無睹,閃爍的黑眸一直盯在寒菱身上,他萬萬想不到,這小女人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麵。
既然芸妃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寒菱也沒必要再做隱瞞,她拿下蝴蝶麵具,靚麗絕美的嬌顏,與芸妃靠得非常近,然後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道出:“不錯,我就是寒菱。你給我聽清楚,你和李映荷曾經對我的傷害,我一定會加倍償還!”
寒菱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讓芸妃沒來由地感到恐懼,剛才僅存的些許氣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蠟黃間紅的臉,更是一片喪然。
寒菱在她身上搜索一番,把所有佩飾物都取了下來。
芸妃見狀,冒著再被咧嘴的危險,大喊,“喂,你要幹嘛?那個同心鎖是皇上五年前送給我的,你休想搶走!”
寒菱一聽,拎起一個玉質同心鎖,盯著上麵的字看了片刻,然後在韋烽眼前搖晃一下,冷嘲:“看不出你和她也有同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