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對她又是冷冷一瞥,向霆沛打個眼色,兩人一起往外走,再次把絲毫動彈不得的芸妃關在房內。

“你怎麼把她擄來了?”寒菱一邊跨進禦書房大門,一邊疑問。

“殺人要看要害!你曾經講過,李映荷最寶貝芸妃,因此我想利用芸妃這個人質,要李映菊自動投降,把皇位交回給韋烽。”柳霆沛緊跟在她後麵,徑直走到旁邊的大椅坐下。

“不錯,硬拚的話,我們實力不敵張文衝,故要智取!”寒菱也回到書案後麵的寶座上,滿眼讚同的神色,想不到霆沛的想法和她一樣,“裕晫皇朝現在什麼狀況?”

“小皇帝根本就是標準的傀儡,所有事務都落在張文衝手中,他想取代小皇帝直接稱王的意圖越來越明顯,有些大臣已經看出他的圖謀,開始表現不滿。那些後宮嬪妃的家人,他們內心還是希望韋烽能夠繼位。”

寒菱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這些古人封建觀念及深,他們早就認定韋家掌管天下,對於張文衝這個外姓人,自然不會接受。這樣正合我們意向。”

“對了,韋烽在婚禮那天自殺的事件,你是不是封鎖了?”

“嗯,我考慮到張文衝一定到處派人追查他,說不定在菲菲國也早已布下暗線,所以我一一警告在場人員,不得泄露半句關於那天的事情。”想起那天的婚禮,寒菱內心湧起一絲愧疚之色,滿眼歉意:“霆沛,那天……對不起!”

柳霆沛原本平靜的臉,刷地黯淡下來,他盯著她,好一陣子才接話,卻是轉開話題,“對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是你親自發信給李映菊呢?還是讓韋烽……”

意識到他故意避開話題,寒菱稍作停頓,也決定暫時放下此事,把注意力回到正事上,“讓他來寫吧。”

“你去告訴他?”

“難道你想去?”寒菱不答,反問。

柳霆沛赫然一愣,眼神一陣晃動。

寒菱做了一個深呼吸,鄭重其事地說:“霆沛,他皇位被奪是因我而起,裕晫皇朝如今又民生動蕩不安,在公在私,我理應幫他。”

“嗯!”柳霆沛訥訥地點了點頭。

“還有,不論現在還是將來,我的生命裏最重要的隻有珞珞,我隻想跟他快樂生活,至於愛情,我不再強求,也不想觸碰!而我和韋烽……更加不可能!”

“寒菱——”

“霆沛,既然你暫時不想正視我們之間的關係,OK,沒問題。不過,我要告訴你,不管怎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不會改變。”

在她心中的位置……位置……其實,他很想問,那是怎樣一個位置,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怕聽到的答案……

寒菱望著一下窗外,起身,“天黑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柳霆沛也站起來,默默跟隨在她身後,一起走出禦書房。

他們來到大廳的時候,韋珞剛好也從寢房出來,當他看到霆沛,反射性地揉了一下朦朧睡眼,然後一邊跑向他,一邊大喊,“爹爹,您回來了,您終於回來了!”

柳霆沛長臂一揮,將他抱起,高舉在頭頂,旋轉了幾個圈才放下。

“媽媽,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應該睡醒了吧?”可憐的韋珞,大概經常夢到柳霆沛,導致霆沛真正出現在他麵前,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寒菱對他投以一個寵溺的笑,“不是做夢,爹爹真的回來了!”

“哇,太棒了!”韋珞總算真正歡呼起來。

久違重逢的“兩父子”,繼續嘻嘻哈哈地玩耍了一陣子,直到宮奴稟告可以用膳了,他們才意猶未盡地暫停。

這時,穀秋和司綵也正好回來,她們看到柳霆沛,齊齊愣住。

“你們怎麼了?快洗手吃飯啊!”寒菱笑著提醒她們。

“哦!好!好!”她們回神,對霆沛點頭一笑,一起走向浴室。

以往略嫌安靜的飯廳,今晚卻顯得異常熱鬧,四處充滿歡聲笑語。

韋珞不斷追問霆沛一些事情,霆沛保持疼愛和寵溺,耐心地給他回答和講解。

寒菱也一直笑吟吟的,倒是穀秋和司綵,除了偶爾微笑,其餘時間都在靜靜吃飯。

晚飯後,韋珞還破天荒地跑去跟霆沛睡。

所有一切,都看在穀秋和司綵眼中。

第二天,寒菱下了早朝,來到錢錦鴻的住處。

“娘……女王陛下!”對於寒菱的突然出現,眾人驚奇之餘,更多的是歡喜。

“你們主子呢?”寒菱嗓音平靜得如春夜的湖麵,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