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對夜打了一個眼色,兩人很有默契地將韋烽夾在中間,迅速往上飛起。

張文衝見狀,大喊:“來人,發箭!”

頓時,雨點般的利箭紛紛朝韋烽他們發射過來,很快的,【風】健壯的身軀上插滿一根根箭,他的黑衣,已被染成一片紅色。

“風,你要挺住!”感覺到一滴滴的血,落在自己的手上,韋烽痛聲地喊。

“夜,皇上今後就交給你了!”【風】說完,使勁推韋烽和夜一把,自己卻朝地麵掉。

“風!”韋烽含淚、哀痛地俯視著那個往下墜落的人影。

“皇上,我們走!”中了兩箭的夜,也滿麵哀切地看著自己的多年戰友,最後,拽住韋烽,向遠方奔去。

“給我追!務必抓到他們!”張文衝氣急敗壞。

就在眾侍衛準備飛起追逐的時候,另一夥黑衣人從天而降,及時攔住他們與其他的弓箭手。

四周,馬上又展開了一場慘烈悲壯的浴血廝殺。

“三條K!”穀秋抽出三張撲克牌,放在草地上。

“過!”司綵輕聲道。

“不要!”韋珞也搖了搖頭。

唯獨寒菱,雙眼看著手中的牌,心思卻不知飄到哪去了。

“菱,到你出牌了,菱……”穀秋喊了一句。

“媽媽——”坐在寒菱隔壁的韋珞,也一邊叫一邊搖晃著寒菱的胳膊。

“嗯?”終於,寒菱回過神來。

“穀秋打三條K,你要不要?”司綵柔柔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溫和。

“呃,不要!”

接下來,寒菱一直心不在焉,每次都要大家提醒,她才出牌。

穀秋和韋珞在收拾撲克,司綵則起身,走到寒菱身旁,柔聲問:“在想皇上嗎?”

“嗯!”寒菱絕美的容顏,盡顯擔心和焦慮,“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知他怎麼樣。”

“放心吧,皇上那麼能幹,一定沒事的。”司綵表麵安慰著寒菱,其實內心也是忐忑不安。

“菱!”忽然,一個高大的人影跑了過來。是錢錦宏!那天,寒菱與穀秋重逢後,也盡快命人帶錦宏進宮。

穀秋、司綵都與寒菱同住;錦宏則住進女王為他安排的一間小屋,離寒菱的住處大約兩刻鍾路程。

“錦宏,是不是有什麼消息?”寒菱看到他,迅速站起來。

錦宏講過,他離開裕晫皇朝之前,曾經交代一位死黨用飛鴿傳書保持聯係。

“五日前,張文衝率領千軍萬馬,將皇上回京後下榻的客棧包圍起來!”錦宏把手中的紙條遞給寒菱。

“那皇上有沒有事?”穀秋是急性子的人,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放下手中的撲克牌,衝到他們麵前。

“在黑衣死士的拚死保護下,皇上總算能夠逃脫,隻不過,有位黑衣死士因為營救皇上而犧牲了!”說到最後,錦宏清秀的臉,露出濃濃的哀切。

寒菱欣慰的同時,也暗暗替那名死士感到難過。

司綵和穀秋,也是滿麵悵然。

除了不諳世事的韋珞,所有人都陷入濃濃的悲傷當中,直到宮女的到來。

“寒太傅,陛下……陛下她又病發了!”

“什麼?”寒菱嬌容轉成一片蒼白。

“素娥姐姐叫奴婢來稟告您。”宮女眼睛紅紅的,估計剛哭過。

“穀秋,司綵,你們陪著珞珞,要是傍晚我還不回來的話,你們先吃飯!”寒菱交代著。

“媽媽,我也要去!”韋珞跑到她身邊。

寒菱蹲了下來,“乖,你先跟穀秋阿姨玩,媽媽有重要事情要辦。”

司綵來到韋珞身邊,“珞珞,你上次不是說想學做紙鳶嗎?姨媽教你。”

“對,我們一起做。”穀秋也哄他。

韋珞沉默了一會,最後看向寒菱,“媽媽,那您早去早回!”

“嗯,你也要乖乖的。”寒菱再次衝大家點點頭,跟隨宮女離去。

女王的寢房內,流動著一股非常寧靜和沉重的氣氛。

蘇太醫在替女王把脈,素娥默默站立床前。

“陛下情況怎樣?”寒菱來到素娥身邊,瞄了一眼大床上毫無生氣的人,難過地問。

“下午,我來叫陛下起床,卻發現她滿頭白發,耳朵流血,才知舊病又複發……”素娥開始抽噎起來,“以往都是一年一次,現在卻是一個月發作一次!”

“別慌,不會有事的!”寒菱安撫素娥,同時,萬分焦急地等待著蘇太醫的檢查結果。

終於,蘇太醫站了起來,臉上的凝重之色絲毫沒有減退,沉痛地稟報,“陛下此次情況很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