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如果我說,當年害你中毒的凶手是她……”

“怎麼可能!”女王難以置信地打斷寒菱接下來的話。

寒菱注視著女王,眼睛眨也不眨,終於,把自己被韋烽看中後,李映荷母女如何傷害自己,如何害死韋玨,後來又如何綁架韋珞等等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瞄了一下呆若木雞的女王,寒菱繼續道,“我雖沒有真憑實據,但我肯定,一切都是她們兩母女搞的鬼!”

“寒菱,或許你說的都有可能,或許映荷為了芸妃,真的會做出那些事。然而,我真的想不出她有任何理由對我下毒。畢竟,我死了,對她百害無一利。”

寒菱點了點頭,“或許,這一切,隻有她才知道!”

“一直以來,她都一心一意對待烽兒,簡直視烽兒己出!我……我真的無法相信她會這樣……”女王困惑的黑眸染上一片複雜,開始陷入沉思。

寒菱也滿腹思緒,同時還有憤慨和擔憂。

房內,慢慢靜了下來。

裕晫皇宮。

偏廳一片寧靜,芸妃斜靠在豪華鳳椅上,悠然地吹著剛剛抹上的紅色指甲油。

李映荷端坐著,精明的雙眼一直盯在那隻價值連城的陶瓷花瓶上,白皙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坐在她左側的藍妃,粉妝玉琢的麵容則蘊含著怒氣和不忿。

“怎樣,都清楚了嗎?”李映荷不急不慢地道出一句,黑眸還是直視花瓶。

“想要榮華富貴,就得跟我們合作,聽我們的安排!”芸妃冷哼,繼續嘟起火紅的小嘴,對著指甲吹呼。

藍妃再做沉默,一會,終於站了起來,怒道:“哼,我總算明白,一切都是你們的局!我之所以難產,孩子之所以窒息身亡,都是你們下的手腳,你們假好心地抱來一個孩子替換,目的就是為了今天!”

芸妃雙手猛地顫了一下,其中兩隻手指上的指甲油分別掉了一塊。

同一時間,一道異樣的光芒在李映荷眼中一閃即逝,但她還是保持著聲音的平靜,“藍妃,你是否昨晚沒睡好,導致今天胡言亂語?”

“別再裝了!”藍妃邁動兩步,來到李映荷麵前,“你表麵一副慈悲為懷,內心卻如毒蠍。我是不放過你們的!”

“你是什麼意思?”李映荷也不打算再隱瞞下去了。

“我要昭告天下,現在這個新皇帝是假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龍種,隻是你處心積慮的一枚棋子,一個傀儡!”藍妃越說越憤恨,“到時,我看你怎麼收場,看你還如何間接掌控整個天下。”

“你敢?”芸妃赫然站起,衝到藍妃身邊。

“有什麼不敢?”藍妃與她直接對視,一點懼色也沒有。

李映荷沉著臉,猶豫了一會,冷冷地笑道:“如今所有逆賊都已鏟除,整個朝堂上下,皆是我張家的人,我又何須懼怕?隻不過,藍妃你就沒那麼好運了,老身倒想看看,王家被抄家滅族的場麵,那一定是驚天地泣鬼神吧。”

“你……”藍妃雙目發紅。

李映荷也站了起來,陰狠地吐出一句話,“你想昭告天下,你有那個機會嗎?”

“難道你想殺人滅口?!”藍妃不甘示弱,似乎早就做好豁出去的準備,“你以為本宮是傻子?我告訴你,隻要本宮有什麼問題,韋琪是假皇子的消息便會遍布天下,到時看你張家是否真能高枕無憂!”

“你——”這次,輪到李映荷咬牙切齒,“你到底想怎樣?”

到底想怎樣?藍妃不由怔了一怔。這幾天,她聯係種種情況,猜到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那就是,她當年的難產是這對惡毒母女的陰謀!

懷著滿腔怒火和仇恨,她不顧一切地跑來質問她們,至於質問的目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自生產那天開始,她就落入別人安排的圈套。李映荷說的對,自己死去不可惜,隻哀歎,連累了年邁的父母。

父親一向忠心耿耿,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有份參與推倒裕晫皇朝,讓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孩當上傀儡皇帝,肯定會被活活氣死……

擅於觀顏辨色的李映荷,似乎知道藍妃在想著什麼,她抬起白皙的手,搭在藍妃肩膀上,嗓音也由嚴厲轉成低柔,“我們同坐一條船,理應同一條心。過去的事情,何不讓它消逝?今後,隻要你高興,便可跟芸兒一樣,喚我一聲娘親。從此,裕晫皇朝有兩名太後,那就是你和芸妃,不分你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