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其實我才是你的親生……”韋烽正要表露身份的時候,驀然想起寒菱的警告,於是即將到嘴邊的話兒,又吞了進去。

“嗯?叔叔是什麼意思?”

“呃,沒事。你說今天要與叔叔玩鬥蟋蟀,蟋蟀呢,帶來沒有?”

提到玩意兒,韋珞便什麼都忘記了,馬上從懷裏取出一個竹筒,興高采烈地遞給韋烽,“裏麵裝的就是【阿笨】和【阿占】。”

韋烽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打開,看到兩隻從沒見過的小動物。

接下來,在韋珞的教導下,韋烽虛心地學習,很快便掌握了技巧,跟韋珞鬥得好不精彩。

兩父子,一直興致高昂地玩著,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韋珞有點眼困,才意猶未盡地停止。

“叔叔好厲害,才第一次就戰勝了我。”韋珞閃亮的大眼睛,盡是崇拜之情。

“珞珞非常乖巧,懂得謙讓!”見他猛打嗬欠,韋烽抱起他。

“叔叔,我好眼困哦,您能否送我回家?”韋珞說著,緩緩睡去。

看著懷中酣然大睡的小人兒,韋烽感到無比的感動和歡欣,他的寶貝兒,他和她的愛情結晶!

好一陣子,他才舍得移開視線,輕柔地抱穩他,踏出大院,大約兩刻鍾後,來到寒菱的住處。

“是你?”見到意外出現的韋烽,柳霆沛暗吃一驚。

韋烽已經認出他是誰,自然不會再給他好臉色看,繼續抱緊韋珞,朝屋裏走。

“喂,這位公子,請稍等!”柳霆沛更加困惑,急忙攔住韋烽,“請問你因何出現於此,還有,我兒子怎麼在你懷中?”

“他不是你兒子!”

聽到韋烽如此說話,柳霆沛大感不悅,“不是我兒子難道是你兒子?”

“不錯,他正是朕的皇兒!”

“朕?你是皇帝?”柳霆沛腦海迅速閃出一個身著墨藍色龍袍的人影,猛地驚問:“你是裕晫皇朝的皇帝?”

“當然!”韋烽冷傲地應了一句,邁步前進。夜曾經畫過寒菱住處的地圖,他知道寒菱的寢房位置。

“喂,寒菱已經不要你了,你還來幹什麼!”柳霆沛追了上來。

“注意你的措辭,否則休怪朕不客氣!”

“哼,即使在裕晫皇朝,我也不用懼怕你,何況你現在身處菲菲國!”柳霆沛一絲冷笑。

韋烽瞥了他一眼,不再發聲,走進寒菱的寢房,小心輕柔地將韋珞放到床上。

“寒菱現在是我的女人,你有自尊的話,拜托你別再來搞破壞!”

韋烽一聽,迅速站起身,閃電般來到柳霆沛麵前,嚴聲警告:“她是朕的女人,而且永遠隻能是朕的女人,你乖乖地離開她,朕還可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有你好看!”

柳霆沛又是一陣嗤笑和冷哼,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兩人高度差不多,各具特色的俊顏隻相差十厘米,粗喘的鼻息相互噴到對方臉上,就這樣近距離對峙著,誰也不願首先妥協。

“阿占,努力,阿占,加油!”忽然,大床那邊傳來韋珞的夢囈。

韋烽望了一眼,然後一邊往外走一邊叫:“出來!”

柳霆沛也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房門。

“朕再對你說一遍,朕的女人,不容任何人窺視!”回到大廳,韋烽嗓音恢複嚴肅和大聲。

“我柳霆沛喜歡的東西,也從來不會讓給別人,包括女人!”

“柳霆沛?莫非你就是那個百姓眼中劫富濟貧的俠盜,朝廷傳聞中無所不能的賞金獵人,和江湖傳聞中武藝高強的武林盟主兼【火盟】副盟主柳霆沛?”

“不錯,正是本人!”柳霆沛嘴角揚起一絲自信,“想不到本盟主綽號這麼多!”

“哼,不管你是誰,休想跟朕鬥!”狠狠地放下一句話,韋烽雄赳赳地離去。

直至那抹高大人影漸漸消失於視線之外,柳霆沛這才收回目光,臉上的自信和堅強,瞬時瓦解,慢慢湧起一片擔憂和暗沉。深邃的黑眸,也染上複雜的神色,整個人不知所思。

看到“醉夢樓”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寒菱不由怔了一下。

上午,甩掉韋烽之後,她一路沉悶地回到住處。韋珞卻又不知和誰去玩了,於是她更加感到壓抑和心煩,隨便換上一套衣裙,離開皇宮,不知不覺中竟然跑來這裏。

上次有牌子,李逸清都不肯見自己,這次什麼都沒有,估計更加不可能了。哀歎一聲,她轉右,繼續漫無目的地搖蕩在大街小巷上。

經過一個轉角處,猛然聽到一陣爭辯聲,那個極具磁性的低沉嗓子,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不禁走近去。

果然是李逸清!此時,他正和一名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子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