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上,那姨娘恭敬不如從命了。呃,皇上,芸兒她也想聽,不如叫她過來一起用膳?”
韋烽一聽,臉色稍變,看著滿眼期待的李映荷,最終勉強點了點頭。
李映荷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再次向韋烽鞠身言謝。
經過那次落水事件,韋烽盡管沒在嬪妃麵前宣布或者表明過什麼,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便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懲罰陷害寒菱,頂多在其他方麵做出刁難,以泄心中怒意與不爽。
譬如,在本月的衣裳款式設計方麵,無論寒菱畫什麼,她們都說不滿意,有時還趁機對寒菱嘲諷、辱罵;至於芸妃和淑妃,更是仗勢欺人,每次都會給寒菱一兩巴掌。
寒菱一直默默忍受著,對於那些侮辱之言,她左耳進、右耳出;對於掌刮,她也習以為常,有王璟鏘上次送的特靈藥膏,臉上的紅腫很快消除。因此,這段日子,除了忙碌心煩一些,總算安全度過……
“穀秋!”
正低著頭走路的穀秋,被嚇得急忙抬起臉,見是寒菱,慌張的心情才稍微平靜。
“你怎麼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寒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打趣地問:“偷東西了?”
“噓!你可別亂講,讓人家聽到,還以為我是真的呢。”穀秋又是一陣心驚膽跳。
“哎呀,不是跟你講過,人正不怕影斜嘛,你幹嗎害怕成這樣,真是的!”寒菱歪著頭,繼續打量著她,時而皺眉,時而搖頭,“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像是做賊,反而像……”
“像什麼?”
寒菱神秘一笑,揶揄道,“你麵若桃花,春風得意,百分之百的十月芥菜!”
“十月芥菜?那是什麼菜?”
“那是……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啊?你怎麼知道?”穀秋滿眼的難以置信。
“那就是了。快說,他是誰!”
“他……他……他是……”
“再給你幾秒鍾,不說的話,姐妹情誼就像這根線!”寒菱用力一拉,準備扯斷手中那條紅色絨線。
“我說!”穀秋連忙阻止她,“是……是錢侍衛。”
“錢侍衛?那個搞笑星錢錦宏?”寒菱震驚得目瞪口呆。天啊,他們幾時看對眼的?
“噓!噓!”穀秋迅速捂住她的嘴,“別那麼大聲,不能讓人知道的。”
“那你告訴我,你們是幾時好上的?我怎麼不知道?”寒菱盡顯調皮個性,伏在在穀秋耳邊細聲問。
“應該有十天了吧。其實,我想告訴你,順便問你意見,不過你每次都說沒空,晚上再聊,到晚上你一躺下床,卻又立刻睡去。”
確實,最近的寒菱,由於忙碌而累得像條狗,每天除了吃飯和睡覺,其餘時間都在費神為那些“花癡女人”設計衣裳。直到最近兩天,工作量才稍有減少,總算可以喘一喘氣。
“一天下午,我給李貴人送衣物的途中,錢錦鴻突然出現,約我晚上到雲霄島見麵。去到那裏,他將一樣東西塞到我手中,我看,是一束百合花。然後他……他就說喜歡我。”
聽著聽著,寒菱麵露驚奇,想不到錢錦宏這個古人,浪漫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現代人,竟然還懂得用鮮花來表白。
“菱,你……你會不會怪我不事先跟你講就與他交往……”
“傻瓜,怎麼會!況且,是我沒空理你,並不是你不想說!”
“那段日子你太忙,我便不敢打擾你。”其實,情竇初開的穀秋,當時很茫然,又不想給寒菱添麻煩,曾經失眠了兩個晚上,才決定接受錢錦宏。
“你們兩情相悅,錢錦宏相貌堂堂、又有一官半職,我上次聽璟鏘講過,那皇帝挺看好錦宏呢,說不準,你將來就是禦前統領夫人哦!”
“你好壞,笑人家!”穀秋嬌臉羞紅,心裏卻是喜滋滋的。
“穀秋,你好樣的!”最後,寒菱送給穀秋真誠的祝福。
“菱,那你呢?你跟王大人……”
“我跟他?我跟他……”寒菱不由得一怔,好像很久沒見過他了。一直忙著設計的事,都沒空應他的約。
“菱,不如我叫錦宏幫你約王大人見個麵?”
要見麵嗎?寒菱陷入了沉思。
“我現在就去找錦宏,說你想約王大人今晚在雲霄島見麵!”不待寒菱反應,穀秋就跑開了。
看著穀秋漸漸遠去的身影,寒菱聳一聳肩膀,見就見吧,就當作答謝他上次送自己耳環,或者當作道歉,因為前幾天拒絕了他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