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娘的態度轉變的非常快。
那會兒還沒去三裏縣，她一個勁兒不答應阿鳳拜師的事情。
等他們從三裏縣回來後，阿鳳娘的態度就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於阿鳳拜師再是什麼都沒說。
這其中原因，何采芹也沒過阿鳳……
阿鳳娘說話帶了三分笑臉，何采芹亦是帶著笑臉說話。
……
這過了臘八後，感覺時間就過得更快，眼瞅著就要過年了。
何采芹倒是覺得這過年好像和平日裏也沒什麼區別來著，她每日裏做得最多的，還是給病人看病，順便教阿鳳一些基本的知識。
阿鳳不識字，這學的東西就全部靠腦子記了，每日除了給病人診治的時候讓她在旁邊多聽多記以外，她隻會教少許的知識。
這日，給阿鳳上完課，阿鳳先回家去。
她站到院子裏一邊活動一邊等蔣順風回來。
蔣順風剛剛進家門，她就有些等不及，迎上去，笑著問道：“怎麼樣了？”問的還是關於王主簿的事情，接連兩次從王主簿那裏要來三百兩銀子後，今日又給王主簿遞了一封信，這次銀子雖然沒漲價，但對於已經花了三百多兩銀子的王主簿來說，也不是少數了。她現在最為好奇的，就是王主簿接到信時的樣子。
“進屋再說。”兩人到了裏屋，蔣順風道：“今天王主簿收到信的時候，整個人狀態都有些不好，想來，這次讓他再掏出二百兩銀子，應該能傷筋動骨了。”
何采芹忍不住笑，“我就說這個主意最好吧，你當時還覺得不解氣，我現在啊，隻要想著那王主簿隨時都可能發瘋，心中別提多麼暢快了。”在心理上，狠狠地把對手拽在手心，幾乎是壓倒性的遊戲，好玩著呢。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心理有些……問題？”何采芹想想，她剛才是不是表現得有些“猙獰”了？沒辦法，對差點要了她命的人，她真的客氣不起來。
蔣順風冷冷道：“王主簿這叫做自食其果。這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這樣的人，不用太客氣，不然，他容易蹭鼻子上臉。”
何采芹發現她現在愛死了這樣的冷酷勁兒。
而兩人談論中的王主簿，此刻回到家中，已經是發瘋般書房裏的能砸的東西都給砸掉了。
嚇得一家人站在外麵，誰都不敢進去勸。
“娘，爹這是遇見什麼事情了？”王少傑皺著眉問道。
“我哪裏知道啊！你爹這段時間脾氣都不怎麼好，你可得老實點，別再去賭錢了，到時候裝到你爹這槍口上，我看你該怎麼辦！”
王少傑讓這話給噎住了。
知子莫若母。
王夫人眼睛一瞪，“你可別告訴為娘，你這賭錢又給輸了？”
“娘，我這也沒輸多少，要不然了，你幫幫我。你也知道爹那個脾氣，讓他知道了，我這還不得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