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算是表白嗎？
好吧，她還算是比較喜歡他這種含蓄的表達方式，她覺得心裏暖暖的。
“采芹。”他忽的聲音放柔，喊道。
“嗯？”她覺得，他喊她名字時的聲音好好聽，低沉而充滿了磁性，好似鋼鐵化為了繞指柔。
“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好不好？”
就這樣過一輩子……早晨，她和順雨張羅著早飯，他去外麵挑水回來，順雪賴床，她叫了好幾次才把人叫起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早飯，他去衙門，順雪去學堂，她和順雨一起拾掇家務，剩下的時間，她看書，亦或是給病人看病，順雨便是拿著針線刺繡……如今在城裏了，兄弟兩中午會回家來吃午飯……等得用了晚飯後，一家人閑聊幾句，然後回房歇息……
就這樣過一輩子，似乎也不錯。
日子雖然平淡，沒有驚心動魄，可依舊是幸福的。
因為，就這樣一輩子的話，她似乎能夠看見慢慢變老的他和慢慢變老的自己，任時光再怎麼變，都在一起的日子。她想到這個的時候，心裏是甜甜的。她想，應該是自己覺得這樣的日子還不錯吧。
“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你不會膩嗎？”她笑著問。
蔣順風沉默了一下，道：“一輩子那麼長，說不定哪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感覺。”
“呃！你還真夠誠實的！”她磨著牙道：“那問你，你這要是覺得膩了，會不會也想著娶個什麼小妾回來？亦或是去那些個青樓妓院找新鮮感？”
“你剛才說的那種感覺，我想，就像是我不敢保證，我們一直不會吵架一樣。”蔣順風緩緩說著，一點都不曾心急，“可我能保證的，就是我以後的女人隻有你一個。所以，我真心的希望，以後的日子裏，不管我們遇見什麼樣的困難，都不要放棄彼此，牽著手一直走下去。”
“……”
他哪裏是個呆瓜啊！
他也是很會說話的，有沒有啊！
不然，她那種快要被感動的痛哭流涕的感覺是哪裏來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你相信我，不是嗎？”他說到這裏，有笑聲輕輕地溢了出來。
何采芹傻傻的，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回答。
她想，她肯定是喜歡他的，不然，她的心怎麼會因為他的一番話，給出這樣激烈的反應呢。
“我……這……那個……”等得何采芹開口準備說話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哽咽了。
她是哭了嗎？
“采芹，你怎麼了？”蔣順風又怎會沒聽出她聲音裏的異樣，抬起手，在黑暗中，摸到了她濕潤的眼角，一下子著急的坐起來，就要點燈，一探究竟。何采芹卻是一把拉住了他。
“我沒事的，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何采芹覺得她這樣肯定很囧，不想讓他給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