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東西?”蔣順風看了那麼久,不可能沒看出來。
“有,不信你摸摸看。”何采芹微微一笑,把手絹遞給他。
“嗯?”蔣順風試了一下手感,這手絹摸著怎麼有一種……膩膩的感覺,這不是手絹本身就有的質感,是什麼?等得蔣順風放下手絹後,這才發現手上也沾了一層油膩。他看向何采芹,“這上麵有油?”
“對的,有油。”何采芹淡淡一笑,“不著急,等我再核對一下,這上麵的油是什麼油。”
通過簡單的檢查後,何采芹心中有了答案,“這上麵有的油是豬油。”
“豬油?”蔣順風鎖著眉頭,陷入了沉思,“江氏這個人,從我們打聽中知道,雖然家裏沒了男人,但她在穿著打扮上一點含糊都沒有,每天都十分認真的。她出門的話,應該不會帶上這一張髒了的手絹。”
“也就是說,這手絹的豬油應該是來自凶手身上?”
何采芹淡淡笑道:“我隻負責做這些檢驗,至於這些推理,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蔣順風卻是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幫了我大忙!”
何采芹瞧著他高興的模樣,忍不住跟著高興,“隻要能夠破案就行。”他寬厚的手掌,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緊緊包裹住。
“你給了我這麼多線索,一定能破案的,你相信我。”蔣順風重重的點了點頭。
何采芹看著他的眼睛,笑道:“嗯,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的。”
蔣順風再次從她的嘴裏聽見相信二字,他笑著也不說話,握住她的手。
好一陣,何采芹開口,“現在……能放開我的手了嗎?”
倒不是她煞風景的要說這兩句話,而是兩人這樣手拉手,對看著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蔣順風這才驚覺一直握著她的手,連忙鬆開,雙手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放在何處了,感情那雙手不是他的了。何采芹瞧著他這般手足無措的模樣,抿唇笑笑,這樣的蔣順風看著可愛多了,至少比那天晚上拉著她的手幹壞事的那個,不知道是可愛了多少倍。
第二天,除了查到這手絹上的油漬過後,又有新的線索出來了。
有人當天在城東見著江氏的時候,看見了苗老幺鬼鬼祟祟的,像是跟在江氏後麵一樣。
苗老幺,也就是張翠花的男人,正經說起來,苗老幺才是殺豬匠,當年也是虧了這門手藝,才娶到了張翠花。至於張翠花為什麼也會殺豬,那還是因為她生來膽子就大,性子又是辛辣,跟在苗老幺身邊久了,就學會了這門手藝。而苗老幺幾年生了一場重病,雖然後來治好了,但整個人瞧著,軟了不少,張翠花這才但起家裏的殺豬大任來……
如果凶手是苗老幺的話,似乎就能證明手絹上那些個油漬是哪裏的。
就算苗老幺不是凶手,與這事也脫不了幹係。
蔣順風在腦子裏整理出這些信息後,當機立斷,“走,去苗家肉鋪!”
等得蔣順風帶著一眾捕快來到苗家肉鋪的時候,好些個人就自然而然的圍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