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芹還是一身男裝,一頂帷帽去了縣衙。
並沒有和薛家其他人站在堂前觀看,而是走後門,讓蔣順風帶進去了……
她站著的地方有些隱蔽,外麵的人看不見她,她卻剛好可以看見廳堂裏的情景。
剛剛站定,胡三過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張紙。
“你看看這上麵寫的,可是你剛才的驗屍報告?”蔣順風道:“如果沒有地方出錯,你就在下麵落一個名字,畫個押,等會兒會做呈堂證供。”
何采芹看了看,沒錯,就準備簽字畫押。
隻不過簽字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
她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什麼何采芹,自然不能寫何采芹的名字。
也隻是愣了一下,很快的,就寫好了。
蔣順風拿過來一看,吳名(無名)。
這名字還真是取巧!
“你站在這邊看,別亂走,等會兒事情完了,我再叫你。”蔣順風說完後,和胡三走了出去。
何采芹站在那裏安安靜靜看著……
很快,就升堂了。
她也看見了知縣大人陳大人。
陳大人瘦瘦的,長著一張長臉,坐在堂前,橫眉一掃,還是有些威儀。
這聖堂儀式,倒是和她電視劇裏看見的差不了好多。
“把犯人帶上堂來。”
帶上堂的犯人,何采芹仔細辨認了一下……
“堂下何人,犯了何罪,還不快速速招來!”
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
“在下薛銘敬,不知犯了何罪,還請大人明示!”
薛銘敬,薛家三少爺。
薛三少的話才剛剛說完呢,堂外一陣喊冤之聲就響了起來。
其中喊得最厲害的,就屬薛二夫人了。
“還敢嘴硬,證據拿上來!我看你如何頂嘴!”陳大人受不了薛二夫人的聒噪,驚堂木一拍,“堂外的人,肅靜!如若不從,立刻給我出去!”
這下子,堂外的聲音立馬安靜了。
蔣順風呈上驗屍報告、嘔吐物、男鞋和一件沾血的衣裳,“啟稟大人,根據仵作的驗屍報告,可以知道柳姨娘是被人用鈍器連續打擊致死,雖然沒有搜查到凶器,我們卻從薛銘敬的房裏搜出了這件沾血的衣裳……”
“你血口噴人,那血隻是我昨日在外麵不小心沾上的豬血……”
蔣順風不慌不忙道:“這攤嘔吐物是在柳姨娘院子裏發現的,裏麵有還沒有來得及消化的糯玉米豆,這兩日府上並沒有這道菜,我派人調查得知,昨晚上,薛銘敬在玉泉酒樓裏就點了這道菜……”
“殺人,你憑什麼說我殺人?你這是在誣陷,我有什麼理由殺柳姨娘?”薛銘敬不死心。
蔣順風冷聲道:“這雙男鞋是我在柳姨娘房間裏找到的,一起找到的,還有一雙,這不僅大小不一樣,就是用心程度也不一樣……那雙是你大哥的,而這雙,應該就是你的吧?你和柳姨娘行苟且之事,珠胎暗結,想來你是擔心事情敗露,才殺了柳姨娘!”
蔣順風說完,示意胡三把柳姨娘腹中所取的東西端了上來……
自然是引起了堂上人的不適……
“如今證據確鑿,還望大人定奪。”蔣順風朝著陳大人拱手,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