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順風和何采芹一前一後走著。
何采芹看著他那寬厚的背影,心裏琢磨著,這事該怎麼解釋。
沒辦法,誰叫她這容易犯職業病,看見命案,總忍不住往前湊。這下好了,案子解決了,凶手抓出來了,她的麻煩就來了。她可不相信自己剛才那拙劣的借口,能騙得過他——他雖然是個農夫,可總覺得他還蠻聰明的。
“嫂子,你好生厲害啊!隻是進屋轉了轉,竟然就知道了那凶手是肖老二了。你可比那胡捕快都還要厲害了。”蔣順雪剛才陪著蔣順雨回家後,又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剛好趕上何采芹進屋驗屍……他把那些都看在了眼裏,無不驚奇,此刻就跟在最後麵,喋喋不休道:“剛才外麵站著的人,都讓嫂子的本事給嚇著了,無不豎起大拇指誇獎的,都說你好本事呢。”
蔣順雪說了半響,見她沒反應,就上來拉她的袖子,“嫂子,我和你說話呢。”
何采芹回過神兒,連忙讓蔣順雪離她遠一些,“這會兒不能碰我,剛才我進屋碰了死者的。”
“嫂子,我不怕呢。”蔣順雪大大咧咧笑道。
何采芹正經道:“這可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死者身上難免有髒東西,我觸碰過後,也沾上了,你這要是再碰我,也會沾上。這些髒東西要是進入人體,對人可不好。我以前可是讀過醫書,你可要聽我的。”
蔣順雪明白過來,連連點頭,“好好,我都聽嫂子的。”
三人回到家裏,蔣順雨迎了上來,道:“那邊事情怎麼樣了?”
蔣順雪此刻還處於激動中,立馬說起剛才那邊發生的事情,就他這敘述能力,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何采芹就讓蔣順雨一邊去燒熱水一邊聽。
姐弟兩人進了廚房去,不時有順雨的驚訝聲傳出來。
何采芹何蔣順風坐在堂屋裏。
她看看他。
他也不說話。
她可沉不住氣,直接道:“你這就沒有什麼想要問問我的?”
蔣順風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沒有。”
他估摸著,就算自己開口問,也不一定會知道答案,索性就不問了,還不如等她開口說。
“呃……”何采芹盤算了半天,就想著把剛才那個謊言再編的好一點,他竟是不問了……何采芹抽抽嘴角,既然他不問,她也不用上趕著說了。她可沒有這麼好的精力。
熱水燒好了,她打了水洗漱過後,換上了幹淨的衣裳。
“順雨有什麼想說的?”何采芹看她也憋得慌,幹脆就問了。
蔣順雨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嫂子進屋去看,就不怕?”
何采芹搖頭道:“我膽子比較大,不怕呢。”
“嗯,不怕就好,我是給嚇著了。”蔣順雨點點頭,不好意思,“聽小弟說,嫂子好像記起一些事了?”
何采芹隻能繼續扯謊,“隻能記起一些事……”
“嫂子別擔心,慢慢來,總歸會好的。”蔣順雨安慰道。
何采芹卻是覺得蔣順風那雙眸子探究的意味更多了。
中午吃了飯,雨歇了,蔣順風和蔣順雪又去了肖老二家裏一趟。
肖老二已經被押送衙門了,至於甘氏,肖老大站出來承認給錢買棺材安葬,卻被甘家拒絕了,甘家要把甘氏的屍體抬回去,由甘家來安葬——因為甘氏不再是肖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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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寫過日子的文……破案這事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還是一家人通過努力,過上吃喝不愁,住大房子的好日子……當然了感情美滿,最好有個小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