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假冒偽劣礦用皮帶被工商所查扣,對韓馥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如果假冒偽劣礦用皮帶沒有被查扣,雖然正規的礦山或者是企業不會購買,但隻要價格合適,這批貨還是可以賣出去的,頂多隻是折點本錢。問題更嚴重的是,公司被責令停業整頓。如果不盡快疏通好關係,讓公司再次開業,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公司不能開業,意味著所有公司的業務都必須停下來等待,隻每天的房租、員工薪水等消耗,就足以在短時間內耗盡公司所有的資金。這還沒有算上因為停業所帶來的負麵影響引起的額外花費。
接下來的幾天韓馥東奔西走,托關係、走人情,希望能將被查扣貨物要回,以及盡快的使公司重新運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和他相處的很愉快的政府官員,全都對他避而不見。就是見到了,也是哼哼哈哈幾聲,表示對他現在的處境愛莫能助。奔走了幾天後,韓馥能找的關係全部找了個遍,可事情完全沒進展。等到韓馥求告無門,絕了最後的希望以後,這時他才意識到,整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人在搗鬼。可這搗鬼的人是誰呢?公孫瓚?極有可能。鞠義?以鞠義再翼州的勢力,確實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誰呢?
就在韓馥絞盡腦汁想對策的時候,袁紹這時卻很是舒心。之前公司出事,他也假模假樣的關心了幾句,同時表示因為他才來翼州,對這裏的環境還不了解,幫不上什麼忙。接著,就重新開始花天酒地起來。韓馥也知道指望不上袁紹,所以也沒有強求。不過袁紹的手下,程普、黃蓋等人還是幫了韓馥很大的忙,這讓他心懷感激。不過韓馥不知道的是,他正一步一步走向袁紹設置好的陷阱。
由於公司的狀況大家都看在眼裏,雖然韓馥盡力維持,但人心惶惶之下,原本就因為鞠義分裂公司的緣故而心思浮動的員工,再也坐不住了,紛紛遞上了辭職信,有的甚至不告而別。隻幾天的功夫,公司的員工走了大半,至此,韓馥再也支持不下去了。
這一日,韓馥把袁紹叫到辦公室,兩人剛坐下,韓馥就唉聲歎氣的說道:“賢侄,現在公司的情況你也看在眼裏。我對不起你啊,讓你跟著我受連累。”
袁紹微微一笑,說道:“韓叔說的哪裏話,這商場如戰場,不可計較一時的得失。雖然現在公司狀況不好,但不是沒有翻身的機會。隻要咱們齊心協力,這難關總能闖過去的。”袁紹當然不會很緊張,除了公司停業給他帶來了一定的損失之外,其他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貨物被查扣,追根溯源,都是韓馥的錯,所有即使貨物拿不回來,損失的也隻是韓馥,而不是他。
韓馥又歎了口氣,說道:“賢侄,我也不瞞你。我這公司是開不下去了。公司之所以成為這個樣子,一個是鞠義拉走了很多業務主幹。另一個原因,是我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讓人卡住了脖子。公司現在停業整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開張呢。所以我思謀著,幹脆這個公司關張算了。”
袁紹一聽大驚,坐直了身子,說道:“韓叔,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可要想好。這公司開辦了十幾年,在同行業中,還是有一定的信譽的。如果關張了,以前打下的基礎可就全白費了。再說了,你就是另外開公司,人家想算計你,辦法有的是。所以要讓我說,你還是想想得罪了什麼人,把事情擺平了,這才是上策。”
韓馥搖頭,說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既然已經結仇,誰還能放過你。而且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給我下了這麼大的狠手,我就是想把事情擺平,也是求告無門那。所以我是不指望在翼州開公司了,等把這裏的事情都收拾好後,我準備去外麵闖闖,看看能不能重新開辦公司。不過這樣一來,可就虧了你了。”
袁紹笑道:“我倒是沒事,現在翼州我已打下根基,隻要慢慢經營,相信會壯大起來。既然韓叔主意已定,我倒是有個想法,就看韓叔能不能同意了。”
“哦?什麼想法,說來聽聽。”韓馥問到。
袁紹說道:“韓叔的公司就這麼關張了,很是可惜。既然韓叔不準備在翼州待著了,幹脆把公司賣給我算了。”
韓馥吃驚的看著袁紹,說道:“賢侄,現在公司是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買它幹嗎。”
袁紹說道:“我自然是有用處了,韓叔做生意這麼多年,公司還是有一定名望的。隻要我疏通好關係,將公司重新開張,這筆資源就不會浪費。所以我想買下公司,不過我手頭的錢不算多,還請韓叔給個折扣價才是。”
韓馥搖頭,說道:“賢侄,你的好意心領了。可是現在公司正停業整頓,什麼時候能重新開張,那可說不準。如果公司無法開張,你可就虧大了。”
袁紹笑道:“韓叔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辦。再說了,我就是虧,也虧不到哪去。隻要韓叔能將您的關係介紹給我,我就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