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第一回有點像流水賬,不過不這麼寫,沒有辦法引申出以後的情節,所以請大家原諒。如果對第一實在看不進去,從第三章看也是可以的。
第一回宴桃園豪傑三結義斬黃巾英雄首立功(1)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調寄《臨江仙》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鴉片戰爭以後,國外列強瓜分中國,生靈塗炭,哀鴻遍野。六國分爭,將華夏大地當成了盤中餐,饕餮食之。有詩為證:“沉沉酣睡我中華,哪知愛國即愛家。國民知醒今宜醒,莫待土分裂似瓜。”這詩反應了當時中華大地多少有誌之士渴望國富民強,不再受列強欺辱的心願。
等到辛亥革命以後,滿清政府被推翻,眾革命黨人歡欣鼓舞,認為中國有了希望,哪知又被袁世凱政府篡奪了革命果實。之後北伐開始,北伐失敗,中山先生亡故。神州大地軍閥遍地,相互征伐,鬧了個民不聊生。又有小日本侵華,國共兩黨合作抗日,直到1945年抗戰勝利,人們這才看見了和平的曙光。卻又沒想到,之後國共兩黨談判失敗,又開始了長達四年的解放戰爭,直到新中國成立,國民黨退敗台灣,中華大地百年的屈辱史,這才真正的結束。
眾所周知的是,亂世之中,人命賤如草芥,朝不保夕。同時亂世也是滋生黑社會的土壤,尤其是國民黨、日偽政府地區,黑社會更是猖獗,白日橫行,為非作歹。其中最大的黑社會,如青幫、洪幫、哥老會,是當時最大的幫派。可到了新中國成立,這些幫派成員在中國大陸沒有了生存的土壤,於是滅亡的滅亡,逃亡的逃亡。
這裏卻說一人,這人名劉邦,原本是SH青幫杜月笙的徒孫,按排序,是“萬”字輩。就在解放軍解放SH前夕,青幫大大小小的頭目紛紛逃跑,劉邦原本是跟著師父王國良要逃到台灣的,卻沒想到誤了船,沒有去成。王國良認為這是命運使然,不願意再跑。劉邦卻不甘心,糾集了幾個人,喬裝打扮,一路南逃,跑到了廣州。靠著朋友,找來了幾隻汽車輪胎和一艘小舢板,從南頭出發,出海跑去了港港。
劉邦來到港港後,找到了杜月笙。杜月笙倒是還認得他,雖然這時杜月笙的勢力已經大減,但他還是念著舊情,幫劉邦幾人安了家,又幫著在朋友的塑料廠裏給他找了工作,劉邦這算是在港港安定了下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剛安定下來,51年,杜月笙就去世了。正所謂,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涼。原本他工作的塑料廠立時開革了他和他的幾個朋友,就這樣,幾人的生活立時陷入了困頓之中。
這一日,劉邦狠狠心,將身上所有的錢買了花生、鹵肉和幾斤黃酒。又貪便宜,買了條變異的白色烏肉蛇,然後從街上逮了隻野貓,準備做道龍虎鬥。請了幾個朋友聚在自己的出租屋裏,擺開了宴席。
幾個大老爺們,婆娘都不在身邊,東西賣回來了,自然要自己動手做吃。大家嘻嘻哈哈的一邊動手,一邊打鬧,也算是苦中作樂。就在這時,劉邦長歎一聲,道:“夥計們,這些東西可是吃完了就沒有下頓的嚼穀了,誰有好的出路,說來聽聽好嗎,咱們就這樣混日子,難熬啊。”
話一說完,眾人頓時沉默,麵麵相覷,無法作答。這時其中一個小兄弟,名叫樊噲的,將手上的煙屁股狠抽幾口,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用腳碾成了碎末,道:“幹他娘,該死球朝上。邦哥,要不咱再幹回七逃人吧,左右是個出路。”話音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字,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這七逃人,其實就是黑社會。這些朋友,剛從大陸逃了出來,也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想這又要出去混,心裏當然淒涼,凡是有辦法,誰願意再走老路啊。
劉邦默不作聲,看看圍在身邊的幾位兄弟,眼眶頓時濕了。將黃酒壇子拍開,仰頭灌了幾口,伸手從竹簍裏掏出烏肉蛇,按在菜墩上,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將烏肉蛇的腦袋砍了下來。這菜刀是新打磨好的,寒光閃閃,鋒利無比,劉邦使的勁頭又大,菜刀砍入菜墩足有一寸多深。劉邦掐著蛇脖子,湊到嘴邊,張口咬住,大口吸著蛇血。這蛇死而不僵,長長的身體扭曲著,攀附住了劉邦的脖子。劉邦吸飽了蛇血,咧開嘴大笑起來。他那嘴唇邊和牙齒縫裏滲出的蛇血,把人映照的和凶神惡煞一般。
至此,港港道上多出了一個叫白蛇會的**組織。之所以取白蛇會這個名字,來源就是那條被吸了血的白色烏肉蛇。劉邦帶著一幫兄弟,憑著敢打敢殺,很快在道上站穩了腳跟,尤其結識一個讀書人,名叫張良的,更是如虎添翼,開了賭檔、粉檔,賺了個瓢滿缽滿。到了六十年代初期,地盤也穩固了,打打殺殺也少了許多,劉邦通過多方努力,終於將還在大陸的妻兒以及兄弟們的爹娘妻小接了過來,團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