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才說你去了滿清?現在是哪一年,李英,現在是哪一年,瞧我現在都老糊塗了,連是哪一年都記不起來了。”
“現在?現在好象是1896年吧,”李英小聲的答應道。
“1896年?1896年?甲午戰爭,甲午戰爭,爆發了沒有,有沒有爆發?劉宇,你別告訴我,你跑到滿清去,就是為了這件事。”趙文禮突然激動起來。
“我們已經努力了,但有的曆史,我們終究改變不了。”劉宇也黯然下來,“我帶軍艦趕到的時候,雖然幫助北洋水師擊沉了吉野號,但仍舊改變不了北洋水師的艦船上的大炮放的是空包彈的事實,仍改變不了北洋水師全軍覆滅的事實,我甚至親眼看到鄧世昌和他的戰友們在海中沉沒,我卻無能為力。”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們幫助日本人強大起來的,都怪我們。”趙文禮似乎一下子又老了不少,頹然的坐倒在地。
“不怪我們,真的不怪我們,我們已經努力了,日本的勞工在那個時代,確實幫助了我們不少,而且,就算我們不帶動他們的工業化發展,也會有別的國家去幫助他們的。而且,就算日本人不是狼子野心,滿清他願意這樣墮落,他願意享受這種墮落的快感,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便隻有讓他們快速的墮落下去吧。就如這位小朋友說的那樣,不把這個舊世界打破了,我們怎麼去創造新的世界呢?”
“滿清,既然仍有第二次鴉片戰爭,仍有中法戰爭,仍然有甲午戰爭,那麼,是不是還有一位慈禧太後呢?”趙文禮將信將疑的打量了一眼不遠處的杏貞一眼,小聲地說。
“有,就是她的妹妹,叫婉貞的那個姑娘,而且,平行對比來看,她的手段,隻怕比曆史上的慈禧太後有過之而不為。我們已經夠努力了,可是,我們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或許,隻有等我們的下一代,我們的下一代,讓他們不要再經曆七、七事變,不要再經曆九一八的恥辱,不要再經曆揮刀自宮的十年浩劫吧,畢竟我們也隻有一百幾十號人,我們能在北美站穩腳跟,能夠為華人打出這麼一大片的天地,我們已經不錯了。再說,我們已經有數百人打入了北洋軍中了,那麼,就讓他們來主導一次辛亥革命式的革命,讓我中華文明的悲慘命運,止於北洋政府吧。”
“等等,你說這個小孩子是誰,他說過那樣的話?”趙文禮品味著劉宇的話,終於回過神來。“你告訴我,這個小孩子,他到底是誰?”
“按原本的曆史,他應該是一個偉人的,隻是在這個時代,我真的不知道,他會發展到哪一步去。”劉宇側頭腦袋,一副沉思狀,“讓我想想,他這樣喜歡追究別人,要不,讓他研究哲學去,不行,他會把我們的孩子帶壞的,把我們的傳統都弄丟的。要不,讓他去廉政局去,專門緝查那些貪汙腐敗分子?也不行,要是他把貪官們都抓完了,閑得蛋疼,沒事把我們自己人都亂咬一通,那豈不是讓我們的共和國亂成一糟了。怎麼辦,怎麼辦呢?”
“這個好辦,”看著劉宇一臉苦惱的樣子,趙文禮倒笑了,“他不是喜歡鬥麼,那麼,把他送到一個日本人的家庭中去,咱們共和國應該有這樣的家庭吧?讓他學會日語,學會日本人的生活方式,讓他漸漸忘記自己是個華人吧,讓他徹底的融入日本的社會去,等他長大成人,我們便把他派到日本去,讓把日本弄得烏煙瘴氣,一盤散沙,讓他和日本人鬥去,把日本。弄得四分五裂,這樣,他們應該不敢再惦記我大中華的土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