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可以讓他們遷居國外,他們一定會樂不可滋的抱緊人家的大腿不放,並且會一臉驕傲的對我們說:“我們無法選擇我們的出生地,但我們卻可以用我們的腿進行選擇。”
或者他們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兒女入了沙俄美帝的國籍,並且信誓旦旦的表示,等孩子長大了,給予他們自己選擇國籍的權力——連你們這群吃著喝著這裏的血長大的人渣都拋棄了自己的祖國,你那生在異邦長在異邦的狗種,又豈會再願意回來?我倒是想問,人家那裏若真的好,你就好好的呆在那裏,永遠不要回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多好。
而事實上,保衛中華,富強中華的,仍要落在我們大大小小的國人身上,和那群本該承擔更大責任的精蠅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就算滿清朝廷想盡了辦法把國門關得緊緊的,不讓國人們聽到一絲外麵的聲音,見到一點外麵的世界,但是,經過鴉片戰爭,以及一係列的條紙,西方列強還是粗暴的推開了滿清的大門,蠻橫的闖入了中華大地的各處。
中華百姓,就算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得不聆聽到、感受到外麵的世界,聽到外麵的聲音。一群群有良知有正義感有使命感的國人,開始思考,開始反思這一切的根源,可就算他們想透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曾經忝居世界前列的大清,為何今日會淪落到誰都可以咬上一口的地步。
魏源和陳啟詩都想了很久,但顯然,這並不是最好的答案,於是,他們遠渡去到了北美,在那個同樣是華人建立的國度裏,繼續他們的思索和反思之路。
還有更多的有思想的國人,仍不得不留在大清的重重壓製下,苦苦冥想。
在另一方麵,滿清朝廷為了繼續他們愚昧世人的伎倆,繼續維持他們的狗腿子、偽儒們的忠實支持者的優越感、所謂士子們的高貴地位,繼續讓他們貴族們能長久的擁有著馴服的、恭順的、廉價的農民,一直不遺餘力的限製和打壓資本主義的萌芽和發展。
但西方工業文明的成果,自鴉片戰爭之後,仍不住的影響著國人的生活。而來自北美西岸共和國物美價廉的產品,更是衝擊著傳統的農耕文明的種種傳統和習慣,使華夏大地產生了第一批的產業工人,第一批脫離了土地,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意願的產業工人。
雖然胡雪岩被天朝的正義的、廉明的、高效的地方官員們的過度關懷,不得不遠走東華開始二次創業,但他卻留下了大批成熟的產業工人。
除了胡雪岩之外,中華大地同樣產生了大量的民族資業,以及相關的產業工人。
在自動化普及開來之前,工業文明的發展,更多的激發工人的創造性和主觀性,他們無需象農耕一樣按部就班的去進行,因此,讓他們的視野變得開闊,思想變得活躍。當他們在思考自己的產品的同時,他們亦開始反思自己的前途和命運。
為什麼,西方能創造出來的工業產品,我們能更好的創造出來,可我們的朝廷為何還要拚命的打壓,不讓這些民族的產業健康的發展,為何國人要拿著高昂的價格,購買洋人的東西。
而在這一期的《北華周刊》上,赤裸裸的指出了,滿清,根本不是我中華的朝廷,滿清,是我全天下華人的亡國時期。因為,除了養尊處優的滿清子弟之外,我們廣大的華人們,竟然連根本的國民待遇都不擁有。
這雖然是一個很少的人群,但他們地集中的擠在了江南沿海的各個大小城市,《北華周刊》上的文章和圖片,就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一般,讓他們迷惘的心靈,似乎刹那就找到了光明。
對了,就是因為滿清根本不是我們華人的朝廷,所以,他們出賣起我們的國土起來,沒有一絲半點的猶豫,而當異族屠殺我們的同胞的同時,他們沒有一點同情和愛護之心。
那麼,對於這樣不是自己的朝廷,自己還有什麼必要繼續支持他們?
雖然他們弱小,雖然他們知道反抗不了滿清的黑暗統治,但《北華時刊》上的每篇文章,每個字眼,都似乎在呼喚他們,去北華去,到華人自己的國家去。
曾經的他們,相信滿清朝廷的鼓吹,也一門心思的把北華當作了反賊,當作了叛逆。而明白過來的他們才發現,那裏,才是真正秉承我華夏文明的重地,那裏,才是我華人能堂堂正正做人的地方。
到北華去,到華人自己的國度上去,打倒滿清,打倒一切人吃人的惡製度。人們從各個工廠、各個作坊裏擠出來,走入城市,走上大街,大聲疾呼:滿清貴族,滾下台去,我中華,要讓能代表我中華人民呼聲的人來代表。
更有甚者,不少人合夥租了大大小小的船,也不管知不知道航路,望著遙遠的北方,進發。
去北華,他們不僅要找回他們作為華人的尊嚴,還想找回他們各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