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全命令戰士們,全部收起了槍,每人一把短刀或匕首,不夠的,拿上砍刀菜刀,分成數隊,摸進了海參崴的城內。
城四周地勢較高的位置,幾個穿越的戰士,端著他們自己的步槍,警惕的替其它戰士了望觀察。
沙俄人太大意了,他們根本不相信懦弱的滿清人,會膽敢來進攻他們。
戰士們箭一般迅速的身影,分別撲進了沙俄人居住的屋子,傾注了他們全身的怒意,捅向了熟睡中的沙俄人。
數十間沙俄人居住的屋子中的呼吸聲,戛然而止,空氣中開始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砰”聲槍響,終於有沙俄人發現有人闖入,慌亂的拉響了槍栓。
“砰,砰,砰,”戰士們開始還擊。印第安人和黑人的表現還不錯,三槍基本上能報銷一個敵人,可阿伊族人以前都沒有摸過槍,隻聽到他們槍響,卻鮮少看到對方有人倒下。
越來越多的沙俄人爬了起來,開始湧向街頭,胡亂的射擊。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在進攻他們,來了多少人。
寂靜的海參崴,一下子變得比白天更喧鬧起來。
“這麼晚了,會是誰在打仗呢。”關在各個屋子裏的漢人們,他們不敢期待,不敢想象會有人來救他們。在他們心裏,一門心思的以為,應該又是強盜和強盜們之間發生械鬥了。
越來越多的沙俄人湧向街頭,胡亂的朝黑暗的地方開槍。
“轟,轟,”穿越戰士手中的榴彈,照準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扔去,每一個爆炸的地方,都會倒下三四個沙俄人的屍體。
“砰,砰,”城外高處的槍聲,亦不時的招呼著胡亂奔跑的沙俄人,他們終於慌了。
“跑,躲開這群莫名妙的瘟神。”他們發現,自己根本打不著對方,對方就象和他們捉迷藏一樣,在街頭巷尾捉弄著他們。
他們開始往城外的森林中逃跑,徐永全帶領著士兵們,開始追擊。
戰鬥一直持續到天亮,當關著漢人們的大門被打開,他們驚異地發現,昨天還在他們麵前張牙舞爪的沙俄人,都變成了冰冷的屍體,而救下他們的,居然是和他們有著相同皮膚的黃種人。
“你們…受苦了,”看著這群受苦的同胞,徐永全有些哽咽,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敢問大人,是哪裏過來的。”一個骨瘦如柴,眼中卻透露著一股幹練的中年漢子雙手抱拳行禮。
“我們都是中國人,都是炎黃子孫,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了,你們找一些青壯,把大家都組織一下,沙俄人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
“好的,我立即去辦。”中年人轉身匆匆而去。
不過半個時辰,一群衣襤褸、雙目無神的漢人男女們,拖著沉睡的步子,來到徐永全的麵前。
“你統計一下,看有多少人,到糧倉裏搬些糧食來,煮上幾鍋粥,讓大家先吃飽肚子吧。”
“稟大人,一共六百來人,”中年漢子有些黯然,“當初隨我一起來的夥計們,怕是有兩千多人,如今就隻剩下這些人了。”
“你叫?”徐永全望向中年漢子。
“小人,陸祁元,原籍山東青州。”中年漢子應道。
“陸祈元,這些人,你先負責組織起來,告訴他們,吃飽了飯,一起幫忙收拾,這些沙俄人的屍體,給我全部扔到海裏,喂魚了。這塊地,以後是我們的了,不能讓他們髒了我們的地方。”
我們的了?陸祁元有些不解。
空氣中開始彌漫米飯的香味,漢人們端著碗,爭先恐後的往粥桶邊上擠,渾不似方才有氣無力的樣子。
“陸祁元,告訴他們,給老子排隊,誰要是不排隊,就沒有吃,讓他餓死。”徐永全無奈的搖搖頭,隨即又釋然的鬆了口氣,這些人餓壞了,早就沒有國人的先人後己傳統了,以後讓他們吃飽了飯,再慢慢培養吧。
漢人們吃飽了飯,有了些氣力了,臉色也好了一些,開始在陸祁元的組織下,分隊去搬運屍體,清理街麵,修理工事,以準備應付沙俄人的進攻。
徐永全突然覺得不對,喚過陸祁元:“這海參崴,就這麼點人?”
他記得,早在明朝的時候,這兒可就有不少漢人前來撈參了。
“聽說最多的時候,有萬人之多,可前些年沙俄人來了之後,許多人被嚇跑了,躲到北邊的山裏去了,我們跑得慢,沒有跑掉,被紅毛鬼子們抓起來了,幫他們幹活。”陸祁元突然變得激憤起來,“我們大清的百姓們跑到這裏來謀生,官府知道了要抓我們,可這些沙俄鬼子們來欺負我們,屠殺我們,朝廷連問都不來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