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弟才回來沒多久就惹出這麼多事來,又是主動到顧少飛麵前、假冒棗兒想要賣身為妾,又是偷了齊臨的玉佩誣陷齊臨、企圖讓齊臨娶她,金氏哪敢把這麼一個麻煩精往家裏招?
吳氏話才說完,金氏便連連擺手拒絕:“我們有棗兒就夠了,沒想過再添閨女。”
招弟原本還滿懷希望的看著金氏,希望善良的大伯母能夠收留她,讓她不必再天天被吳氏打罵,誰知金氏卻毫不遲疑的拒絕了吳氏的提議,把她當成瘟神般避之不及,讓她埋怨老天爺對她不公平的同時,不由越發嫉妒同人不同命的棗兒,甚至還把之前誣陷齊臨不成的事記到棗兒身上,認定全是因為棗兒她完美的計劃才會功虧一簣!
棗兒雖同情招弟被吳氏不待見,但這並不代表她會認同招弟所做的一切,更不會胡亂發善心讓金氏把招弟這個麻煩收下,一見吳氏還想繼續遊說金氏,立時拉著金氏躲回自家屋裏,讓無計可施的吳氏對招弟又是一陣打罵。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招弟誣陷齊臨風波過後,棗兒便尋了個空閑特意找上齊臨,和他一起去了一趟李家屯,打算好好的和想要賣荔枝園的李魁談談。
路上閑來無事,齊臨隨口問了棗兒一句:“那日吳氏母女說的牙印一事,你真有辦法辨認真偽?你隻是隨口嚇唬她們的吧?”
“誰說我隻是隨口嚇唬她們的?山人自有妙計,她們要真敢拿牙印一事繼續誣陷你,我便有法子讓她們悔不當初。”棗兒說完不忘洋洋得意的瞥了齊臨一眼,丟給他一個“別小瞧本姑娘”的眼神。
“你能想出老鼠銜物這個法子,又編了那麼一個故事嚇唬她們,倒也算是高招,”齊臨誇起棗兒來倒是毫不吝嗇,隻是誇完他卻蹙眉思忖起來:“且讓我猜猜你的妙計。”
棗兒歪著頭打量齊臨,心想他讀書習武興許很有天賦,但論起女人間這些彎彎道道的小心思、他定是不如她,便自信滿滿的說道:“我敢打包票你肯定猜不到!”
齊臨挑了挑眉梢,眼帶不滿:“小看我?那我們不如再打個賭?我若是猜出來了,你便要答應我一件事,反之我便答應你一件事,如何?”
齊臨的話讓棗兒想起他們初見時的情形,再一想齊臨和她打賭一直都從未贏過,隻有賭輸輸錢的份兒,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既然你和我打賭打上癮了,又不怕輸,那我怎麼能不給你機會輸呢?”
“這回可不見得我還會輸,就算以前那幾次,也不過是我故意讓著你罷了,”齊臨這番話讓棗兒驚訝的瞪大雙眼,腦海有個隱隱約約的念頭一閃而過,但她才想張嘴問個清楚,齊臨已率先開口說出答案:“我猜你是想利用麵團來辨認牙印的真假,對不對?”
棗兒有些意外的看向齊臨,小嘴兒慢慢的撅了起來,不情不願的點頭:“竟真讓你猜對了……願賭服輸,這回你贏了,說吧,你想讓我做甚麼?”
齊臨的眼底有狡猾的光彩閃過,但麵上卻一本正經:“我們不過是臨時起意才打了這個賭,我一時也沒想好要你做甚麼事情,這個承諾就先讓你欠著吧!”
棗兒點頭應了,拋開這回的賭約把話頭往以前幾次賭約上引:“你實話告訴我,前兩次我們打賭,你是不是故意輸給我?”
“你說呢?”齊臨笑而不語,態度敷衍、答案含糊不清。
棗兒見了甚是惱怒:“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你既想幫我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真是不幹脆!”
齊臨被棗兒說得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但他又不肯承認他當日真是故意繞了個大彎子、變著法子幫棗兒,免得棗兒得知後追問他幫她的緣由,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板著一張臉裝酷,死活不接棗兒的話,一直到領著棗兒尋到李魁家外頭才出聲:“這便是李魁家了。”
齊臨說話時已上前拍門,那位讓棗兒十分好奇的李魁很快就來應門,三人進屋坐下後棗兒便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我有興趣買你的果園,但我想先問問你種無核荔枝的具體法子,聽說你用的法子有些奇怪?到底是怎麼個奇怪法?”
李魁一聽說棗兒想知道自己種荔枝的方法,臉上興奮的神色瞬間凝固住,語氣也多了幾分不悅:“我們家種荔枝的方法隻能說給買家知道,你得先把錢付了我才能告訴你。”
還沒說方法就要付錢,那萬一這法子和棗兒所知道的不是同一個,那棗兒便不能確定李魁的荔枝究竟能不能結出無核荔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