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這話讓我產生了歧義,難道他是愛上路瑾年,卻最終被我拆散了嗎?不帶這樣的呀!雖然我平時是很皮,就像這皮皮蝦一樣,但是我並沒有做過壞人姻緣的那種事,我可沒幹過。而且,這讓我十分詫異,路瑾年的魅力已經到了這種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嗎?
想到這裏,我突然間不禁笑起來,這是我在我心中是發自內心,在他那裏卻是諷刺的嘲笑他,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我我笑得更歡了,然後跟他說:“你知道嗎?命運之所以強大,在於它可以站在終點看他為你沿途設下的偶遇,驚豔。而那些偶遇,雖然每每令你在心中盛讚它的無可替代,但回首看來,卻是那樣自然,且以所當然的存在,好像拚圖上細微的近乎為忽略的一塊,終究存在了才是完整。”
其實我心裏知道這人對路瑾年有一種深深的情結,也許最初是羨慕嫉妒,最後演變成了恨,但是實際上留在心中,最真摯的,使他對於一份感情的難以割舍,那是愛。這種愛雖然不能讓山河破碎,也不能讓明月失色,但這愛卻是如此的偉大,因為愛,是給了他想做的事,曾經犯下的錯,讓他將怨恨都放到我身上,其實他不知道他的心裏,還有另一種感受。
我對他說的這番話,是出自於我曾經看到過的書它叫做十年一品溫如言。這本書雖然沒有承載著太多的人生,如同很多人說,人生不是一場,十年一品溫如言,但是十年一品溫如言卻是一場轟轟烈烈的人生。
他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揉揉腦袋,笑開,滿眼的陽光:“你生病了,就好好養著吧。”紅娘還恨我入骨的人突然變了態度,這也讓我大驚失色,但是他很快離開了,這次再也沒有腳步聲來打斷我的一絲苦笑。
我呆了半晌,反應過來,心跳得幾快,有些喘不過氣,猛咳起來。
我想要,是當時我惹怒了他,那又該會是什麼樣子的,管不了那麼多了,至少現在我不能陪著任何人去下地獄,我隻想好好的待在這世界。
突然間遠遠的傳來了一個聲音,那聲音溫柔似水,他緩緩的念著詩歌,好像是汪國真的嫁給幸福。
我聽到他具有磁性的聲音說著:“有一個未來的目標,
總讓我們歡欣鼓舞,
就像飛向火光的灰蛾,
甘願做烈焰的俘虜。
擺動著的是你不停的腳步,
飛旋著的是你美麗的流蘇,
在一往情深的日子裏,誰又說得清,
什麼是甜?什麼是苦?
隻知道確定了就義無反顧,
要輸就輸給追求,要嫁就嫁給幸福。”
後來許多年後,我總能聽到他默默念著詩歌的聲音,那時候正當年老,恰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