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你要一直這樣嗎?”一個身材修長男人站在白色房子的窗子前,他緩緩地拉厚重的窗簾,讓陽光照進房間,暖風吹進,把整間房子的酒味消散。
床邊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雙且赤紅,眼神呆滯無光,滿臉胡渣,整個人是一片死氣沉沉的。
“滾!”床邊的男子聲音沙啞的說。
“嗬嗬,你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嗎?你,真是可悲,你對得起她嗎?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死的那個人是你!”窗邊的男子譏笑道。他溫潤的臉上是一片譏諷,琉璃似的雙眸一片溫涼。
“哈哈哈!是我!是我害死的她……是我該死……”床邊的男子開始癲狂地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顯現出一片悲涼的神色。
窗邊的男子徹底拋掉了溫雅,他衝上前,一把抓住床邊男子的衣領,“夜軒,你是不是認為,你這樣,她能夠回來!你對得起她嗎?”他低低地怒吼道。
夜軒嘴角一勾,形成一抹苦澀的笑容,笑道:“是啊!你說她為什麼這麼傻,對我這麼殘忍。母親大人,你這是在懲罰軒兒嗎?是不是我不乖?”明明這樣做就可以報仇了,明明你是我的仇人,我最恨的人!明明我還沒有報複你呢?你怎麼可以離去,以這種方式!而你死了,我本該是最快樂的那個人,但是我卻悲哀地發現,所謂的仇恨,如一頁白紙,一捅便破,可笑我如今才知道,可笑啊~
溫潤男子緩緩鬆開了手,他閉上眼睛,“虧你與她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你難道不知道她的性格?你有什麼資格。要報仇你是不是要看清她為你做了什麼!你這個混蛋!”他說著一拳打在了夜軒的嘴角,鮮紅的血從嘴角緩緩流出。
夜軒一愣,無神的眼睛裏透出了一絲冷意,他抓住了男子再次準備揮下了拳頭,“你說什麼?”他冷冷的說道。
“嗬嗬。我說什麼?”男子譏諷的笑道。“你不知道?她這麼多年為你做的一切?為了讓你回來她拋棄了一切,孤身一人離開。你年輕氣盛,一意孤行,在你的公司麵臨倒閉時,你以為是誰讚助的的資金?是誰那麼蠢,為一個快要倒閉的公司,傾家蕩產,耗費在白家的所有資金和股份!甚至想好以一死償清生前的愧疚!這就是她的遺筆!”男子說著冷冷的丟下一封信。
夜軒聽後,冷漠的臉瞬間破碎,他的腦袋裏轟然一片,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為自己做的。是啊,那樣的人,怎麼會做報複這種事呢?當時他寧願相信,是因為她迷糊才抱錯了自己。但是她回夜家交換時,那種被拋棄感那麼強烈,迷’了自己的眼,連心也封閉了。隻想要狠狠地報複她!沒想到,一直以來,她竟不曾放棄自己!後悔了……
“為什麼,我不要你這樣的犧牲!”夜軒雙目赤紅,憤怒地嘶吼道。“你回來……回來!”他掩麵痛哭,他的雙肩顫抖著,像極了一個迷路的孩子……
夜景皓側過頭去,神色淒然,決絕說道:“你把機會都丟棄。如果你還愛她,請你繼續帶著她對你的期待活著……”
夜景皓緩緩走了出去,空曠的房間裏,已寂靜無聲,隻剩下鍾聲嘀嗒嘀嗒地打在人的心上……
新生,沒有了你,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你卻妄想我好好活著,白楊,你好殘忍。如果這是你對我的懲罰,那麼我甘願把這一世給你,我願活在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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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載四季交換,春去秋來。溫暖的陽光裏。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衣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一個墳墓前,他好聽的聲音如清泉流過山澗:“白楊,又是一年了,你什麼時候願意回來呢,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是不是又調皮了。這一世,我終是失心於你了……可我卻心甘情願……”他彎腰把一束鮮花放在墓旁,他轉身走了,麵向夕陽,在橙紅的夕陽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他的身影蕭瑟孤獨……
與此同時,在一幢高樓的落地窗前。一個男人站在窗前,他看著窗外的街景,車水馬龍,但是眼底一片清冷。他的臉上是一片堅毅的神色,眸子裏一片暗流湧動。薄唇微啟,他喃喃低語,:“母上大人,請等等我,我用一世的等待,換你為我跓足,可好?……”他嘴角上揚,呈現出一個滄桑的笑,凝視遠方,他一片溫柔,似清風拂過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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