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大大地伸個懶腰,嗚,淩晨三點了!快睡,快睡。明早還要上班。騰,衝進浴室,胡亂地刷牙,認真地洗臉,草草地衝腳;蹦,躺倒在床上,腦子裏還在點評著剛剛看的穿越文。哼,這女主太笨,那情節不真實,還穿幫……
“甯兒,快醒醒!甯兒……”嗯?是“外婆”叫我起床上班?那該死的lg又沒吭氣了!說也奇怪,我買的lgkg70,看起來亮晃晃的,拿起來沉甸甸的,可就是,鬧鈴從來不及時。我定它每天鬧,它從來隻在隔天鬧一次,以後就不吱聲了。弄得我,每晚還要再設定,火大。
嘔,不好!要遲到了!我想騰地坐起來,哎喲,脖子痛,不禁皺起了眉。
“啊,我的甯兒醒了!終於醒了!”又聽見“外婆”的驚呼了。“阿越,快來!”呀?我媽怎麼也在?要知道,我和我媽是分居兩地。因為上班的緣故,隻有節假日、周末,我媽才會在家。今天,可是星期一,她怎麼會在?狐疑ing
“真的嗎?甯兒,怎麼樣了?”“老媽”焦急又期盼的聲音。
我艱難地睜開眼。咦,難道眼屎太多?上下眼皮,就像緊閉的電梯門,不論如何使勁,力氣都像石沉大海。終於睜開了。
呀,這是哪?素色緞麵的被套,紅木製的床架,有點舊的蚊帳。再看看,一位挽著發髻,古裝打扮的中年女士,坐在床邊,正緊張地看著我。另一位白發蒼蒼,拄著拐杖的老人家,坐在鼓凳上,也正迫不及待地探過身來。
“水……”哦,鴨公般的嗓子。
“水來了。”中年女士扶起我。
我就著茶杯,咕咚,咕咚。啊,爽!原來,“久旱逢甘霖”的感覺是這樣。可是,這個白底藍花,有杯托,杯蓋的杯子盛的水太少,還不夠開裂的土地愈合上叻。慢著,這床,這杯子,麵前這倆的裝扮,隻有在古裝片裏見過。難道,我穿了!!!!!!
“我想再睡一下。”我得捋捋。
“也好。甯兒先休息,別累著。”中年女士關切地說,“媽,甯兒醒了。您也該休息一下了。”那位老人家戀戀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醒了?太好了!我再找秦大夫來看看,這樣穩妥些。”那兩位剛踏出房門,就傳來像“爸爸”的聲音。
聽著腳步漸漸遠去,我看看四周,閉上眼,“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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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有兩個人要徒步穿越沙哈拉沙漠。可是,走著走著,他們迷失了方向,食物、水也快沒了,而且其中一個人還受了傷。於是另一個人就把隨身帶的槍交給傷者,說:“我去找救兵。這裏有三枚子彈,我走以後,你每隔二個小時放一槍,讓我知道你的位置。”就這樣,每過兩個小時,傷者就放一槍。可是,當要放第三槍的時候,他猶豫了。他覺得,“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個離開的人,要麼遇難,要麼還沒找到救兵,要麼就是不想來救我。”想到這,他沒有放第三槍。三個小時後,離開的人,找到了剛死去的傷者。正是那沒放的第三槍,延誤了找到傷者時間。因為傷者的放棄,他也放棄自己的生命。
說完這個故事,媽媽嚴肅地對我說:“記著,你的命,是媽媽的。不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言放棄。”是的,我要堅強地活下去,要努力找出回到現代的辦法。因為,我不僅是我,還是我媽媽的命。
想到這,我吃力地撐起身子。哎喲,手臂一點力氣也沒有。“甯兒,想做什麼?”中年女士衝過來,撐住我。
“娘?你是我娘嗎?”媽,老媽,就留給我在21世紀的媽媽用吧。
“啊!秦大夫,快來看看我女兒是怎麼啦!”
隻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輕輕上前,緩緩地捉起我的手腕,診起脈來。
他的手指修長,搭在手腕上涼涼的。清瘦的臉龐,微閉的眼睛,挺括的鼻梁,稍薄的嘴唇,配上一襲青衫,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即使生著病,看著他,心舒了,病也好了大半。
他,忽,睜開眼。好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把臉更襯得熠熠生輝。
“怎樣,秦大夫?”好像“爸爸”“媽媽”的聲音一起響起。
“喔。令嬡身體已無大礙。再靜養一段時日,調理調理,就行了。”秦大夫好似不好意思的垂下眼(難道我一直盯著他?!),轉過身,緩緩回答道,“至於,令嬡記不得夫人,可能是呼吸曾停過的原因吧。不過,不妨事。你們隻要多和她說話,告訴她以前的事,慢慢就好了。”